杜倾画慢慢走过去,抚着池沿,手伸进水了,池水正如她当时掉下去的那样冰冷。
鱼儿调皮的亲了一下杜倾画的手指,然后迅速游走。
杜倾画被它吻得手指微痒,伸出水面,手已经冻僵。
杜倾画回头,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段均泽应了她的笑,说道:“难道这里你只记得三弟?”
杜倾画一怔,“你想说什么?”
段均泽走过她,撩着池里的水,笑道:“我可是记得当年有一个小女孩跟我说她是当朝宰相的女儿,让我识相的滚远点。”
杜倾画讶异的睁大眼睛,“你,你……”
段均泽嘴角噙笑,“终于想起来了?”
杜倾画搔搔头,点了点头。
段均泽渐渐靠近她,逼得杜倾画节节后退,“我在想,当年那么威风的一个女孩,现在怎么这么胆怯。”
杜倾画咬住下唇,你是皇上我怎么敢惹你?敢情你是来算旧账的。
段均泽看着杜倾画纠结的表情,一时忍不住放肆的笑出声,“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你这眼神是干什么。”
杜倾画抿了抿唇,“我……”
“你们在聊什么?”
杜倾画刚想开口,从后方走过来的人打断他们的谈话,拽住杜倾画的胳膊。手劲忒大,杜倾画被他拽的往后一栽,倒在他怀里。
段均泽嘴角的笑消失,眼神冷冽,“没什么,只是在叙叙旧。”
段钰韫搂住杜倾画的肩膀,把她拉走,“既然皇上没有别的事,那臣就先带她回去了。”
杜倾画被迫跟着他走,直到看不见身后的段均泽才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
手被挣脱,手腕上赫然出现一排青紫的手印。
段钰韫把杜倾画甩到假山上,杜倾画靠在崎岖的石壁上,冰凉的石壁激的杜倾画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