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悄用她那潦草到令所有老师几乎呕血的字狂草地加上个备注，这要是老师设计的车，绝对无人敢坐。
调侃意味满满，调侃得资深老教师坐不下，待不住。原本还想据理力争，直到他看到了另外一个学霸的试卷。
贺宴沉同样给出了两种解法。
和黎悄考虑了相同的条件。
他倒是没提什么评语，方式更狠，将原题目一叉，直接在边上补充了原题的缺失条件。
老教师简直要自闭了。
任教没三十年，也快四十年了。对于学术的态度严谨程度，他认第一，无人敢当第二。每次出试卷都要校正个两三遍，出的题目还多次被教材讲解录用。
现在倒好，几十年的好口碑，在遇到黎悄和贺宴沉，宛如遇到了人生的滑铁卢。等着黎景谦一离开，老教师忙不迭地央求程英华将他们班的两位学霸请来。
现在，办公室几乎聚齐了一中所有第一节无课的老师。
“我，我条件设置得怎么就不严谨了？”到底是热爱学术的人，只要比他厉害，老教师都能虚心求教，“实不相瞒，贺同学加上的条件我没看懂……”
“能够改变物体内能的物理过程有两种，做功和热传递。”小黑板被拿了过来，黎悄脑子转得快，手上的粉笔写出的字更是恨不能连城一体，“它们对改变物体的内能是等效的，但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一番讲解，前头诸位老师还能跟上，越往深处了说，文科老师率先败下阵，理科老师也是摇摇欲坠。最后只剩下老教师一颗独苗苗，勉勉强强地跟上。
“所以，为保证这题的准确性，需要忽略热传递这个条件。”花了十分钟讲解，甭管众人听没听懂，黎悄看向老教师，“陈老师，你知道我的家教老师听我讲课，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被点名的老教师尚且在沉思中，冷不防的一愣：“啊？”
“他们都得付出一定的劳动力。”比如做作业。黎悄清了清喉咙，浅浅一笑，“但是你就不一样了。”
陈老师更加懵逼了。
黎悄：“我只需要你别扣我卷面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