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了，趁着自习的时候，贺宴沉踹开了办公室的大门，铺天盖地就是一阵无情的嘲讽，“再问，学费翻倍。”
“无妨。”黎悄泰然得很，手里还捧着杯茶，上好的碧螺春，是老师亲自给泡的，“友情价，涨个0.5倍就好。”
已经快把家底掏空了的老师们：“……”
能怎么办？
别看人年纪小，可人脑袋瓜就是比他们好使。天赋这种事，有时候得认命。
“咳。”叶荣正也在，他已经贡献出了自己一个月的研究时间，着实不能再加了，忙转移了话题，“再过两天就是选拔赛考试了吧。”
进入训练营的有30人，可要去参加国际奥数竞赛的却只有6人。培训过后，结合平时的表现，最终的名额还是要通过考试来确定。
“原来。”
想到近期宿舍里弥漫的紧张氛围，江小桃也没时间再阴阳怪气了，黎悄总算理解。贺宴沉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挑着眉问道：“怎么了？”
“没。”黎悄眨了眨眼，举了手中的茶，笑，“这茶挺好喝的，喝？”
“喝。”不仅要喝，还要准确无误地对上黎悄喝过的杯口。抿一口，贺宴沉眸色幽深，刻意压低的嗓音里感情浓烈，“甜的。”
黎悄：……这人就不能不骚么。
和物理教授探讨了一个光谱问题后，黎悄这才回宿舍。
“这题真的难。”梁雨薇抱歉的声音传了过来，“抱歉哦，我也不太会。”
当初能进国家集训队，江小桃运气好，卡着名次进来的。可那种兴奋没过多久，就被现实打败了。
集训的进度她跟不上。
可后天就是选拔考试了。
怎么办……
“那题我会。”宫瑶犹豫了下，还是提了出来，“不介意的话，我帮你讲。”
“你会？”
江小桃将信将疑，可还是走了过去。眼睛不经意瞄到了宫瑶的习题集，目光登时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