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说:“这没什么的。”
严彩看着凌度,心中不由想到,若是自己一个人来着崇先城,自己又怎么应付现在的麻烦?
后院诵经之声不绝,严彩施展了个隔音咒,前面又可以开始看病了,严彩刚刚坐诊不久,刘芸就来了,她一进门就说:“师妹糊涂啊,我灵药谷的门规是不能给冶失去灵宠之症,师妹怎么把他们都接收了。”
严彩看着往后院送大锅药的凌度,若无其事地说:“冶病救人是医者本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必理会那么多。”
刘芸说:“师妹可不要一意孤行,这些无赖赶出去就是了,我灵药谷门规森严,岂能随意违逆师门。”
严彩说:“如果只是这些事,师姐请回吧。”
刘芸愤愤而走,一出门就满脸喜色,凌度说:“就是她了,真的搞不懂曹芳居然有那么多门生,这个人虽然坏,对自己的嫡系还不错。”
严彩说:“恐怕师门很快就会派人过来。”
凌度说:“来了一个熟人。”
严彩说:“那个黑衣女子嘛?”
凌度说:“不错,她是帝规,不知道怎么化成人形了。”
严彩点点头,说:“她应该不知道我们能看穿她,静观其变吧。”
很快就轮到帝规化身的黑衣少女,她来到严彩面前坐下,说:“不知道我的病大夫能看出来吗?”
严彩说:“你叫什么名字,你哪里不舒服?”
黑衣女子说:“我叫紫衣,我哪里都不舒服,大概是饿了吧。”
严彩说:“饿了的话,去酒楼,我们这里不冶饥饿。”
紫衣说:“我并不一定是饿了。”
严彩说:“先给你诊诊脉。”
紫衣伸出右手,严彩搭上她的脉搏,眉头一皱,说:“凌度,你也来看看。”
紫衣本来想拒绝,但看到严彩严肃的眼神,心中一慌,自己是来找茬的,不会真有什么毛病吧。
凌度搭上紫衣的脉搏,若有所思。紫衣诈道:“你们不要装神弄鬼,这样,你们把自己的诊断结果写在手心,不能说出来,看看你们是不是蒙人。”
等二人亮出手掌,紫衣目瞪口呆,只见二人手心上都是两个字:“根本。”
紫衣根本摸不着头脑,凌度说:“你之前受过伤,但是你意图以突破来掩盖伤势,虽然你修为突破很快,但是过于急切,之前的小伤越拖越重,成了大患,从而伤及了根本,平日里不觉得,一到月中午时就会痛入骨髓,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紫衣心中一惊,自己受伤是百年前的事,这人居然能看出来,而且每月十五的疼痛,根本也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半信半疑,说:“这难不难冶?”
严彩说:“不难,我给你开几副药,吃上七日,就差不多了。”
紫衣拿了药,匆匆付了一个灵石就走。凌度看着紫衣远去的背影,说:“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企图,只不过那日我们能逼退帝规,主要是应为他的伤势发作了。”
严彩点点头,又叫了下一个病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凌度也严彩的医术愈发精湛,凌度和严彩,勾测身上挂的收纳怨灵的符星渐渐摘下,又变成新的怨灵符星,面对一些患者的质疑,凌度说:“我们不指望照亮别人,只是告诉大家哪有光。”
修炼狂人严彩自从来到崇先城似乎也放下了修炼,只是在默默地看病,研究医术,修为不但没有倒退,反而愈发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