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度的哀嚎告饶中,孟飞扬才勉强收了手,看着凌度鼻青脸肿的样子,孟飞扬看了看拳头,居然有种胜利的快感,这神情刚好被凌度看到,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嘴贱了,权威不是这么好挑战的,先让他得意一会儿。
孟飞扬则没心没肺,看着凌度固执的眼神,笑容更轻快了几分:“哟,不错嘛,小小年纪就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了。”
凌度说:“如果哭有用的话,我立马就能来。”
孟飞扬说:“刚才本座在思考的时候,你小子又是刀又是剑的,现在认怂了?”
凌度跳着脚说:“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刚才那空间差点被你他妈的毁了,小爷我差点性命不保。”
话音未落,凌度又多了一对熊猫眼。
凌度欲哭无泪,尼玛,这脏话看来是不能说了。孟飞扬见凌度自觉的眼神,心头大爽,比打败了归一剑还爽,说:“跟聪阴人说话就是轻松,可以点到为止。”
凌度说:“前辈,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打脸,我晚点还要出去见我朋友,她们都是淑女,我怕影响灵药谷形象。”
孟飞扬说:“你还希望有下次,不错,有长进,不过我的刀法你学了两式半,你觉得你还出得去吗?”
凌度说:“前辈到底想怎么样。”
孟飞扬说:“我本有七式刀法,你学了两式,一式是空刃,一式是回刃。还有绝情刃你只看不学,后面四式你就学不了,甚是可惜,虽然你有我最讨厌的性格,但你的为人我却很欣赏。我其实几千年前就已经死了,刚才你的话让我看到了刀法的更深层的境界,我时间不多了,我演示一遍,你用心看。”
说着,就开始表演起刀法来,凌度震惊了,孟飞扬的刀法玄奥无比,似有似无,若隐若现,仿佛微风拂过,又仿佛光芒闪过,一切无迹可寻,又无处不在,即便穿梭空间,仍然被这刀魂笼罩。
凌度还没反应过来,孟飞扬已经演示完了,他面带轻笑,似乎很是满意,凌度回过神来,这土贼性格太多变,让人无法适应,便说:“前辈刀法鬼神莫测,晚辈佩服。”
孟飞扬说:“当年,我和归一剑决战身受重伤,修为尽失,已没了活着的念头。我妻子为了救我,竟偷偷以自身元婴做药引,让她师傅炼成九转度厄丹,助我恢复,你知道,修真者一旦失去元婴,那是魂飞魄散之局,我当时习武成痴,又苦练绝情刀法,早已和妻子断绝了关系,妻子的师门把药送来,又骗我说妻子要在师门做事十年,以作补偿,我当时并未在意,直到二十年后我才偶然得知,妻子早已离开人世......”
凌度难过地眼泪都掉了下来,孟飞扬说:“我妻子担心我走极端,给我留了一封信让我立誓不能伤害她的师门,并让我活下去。”
凌度心中难过,说:“前辈有一个好妻子。”
孟飞扬悠悠地说:“想当年,我们开始认识的时候,她就像天上的仙女,而我,顶多算个热血少年,我默默地喜欢她,她皱一下眉头,我都愿意赴汤蹈火,她四处救冶病人,我就帮她找药,她要去探险,我就去暗中保护,那天时光正好,我告诉她,为了她,我立马死了也愿意,她说她也是,后来我们结为夫妻,但我总怕配不上她,努力修练,再后来,我得到一篇无情刀法,一开始是为了她而练刀,直到后来功成名就,我的眼中只有刀,只有决斗,只有提升实力带来的刺激,我对她开始不耐烦,直到我得知她死了,我才想起,当年我说过愿意为她而死,她说她也是,我当时心也碎了,她还是以前那个少女,深信深爱着我,我却辜负了她,我完全可以感受到她走得有多么伤心。我无颜苟活,便自碎元婴来到了这里,种了些她最爱的花。九转度厄丹可以让我不死,我立誓只要找到传人,我就立马去陪我妻子,我相信,人即便灰飞烟灭,肯定还有一丝魂魄能够飘回地府,如果不能,我也心安,我的刀法剩下四式我也交给你,你可以用你的无欲之道试试,如果能找到有缘人,你就把刀法传给他,让它传下去,这是我的心愿,也是我妻子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