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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雾起渡江闻笛 第五十一章 封杀弱水阵

10个月前 作者: 渡江闻笛

“姚姑娘,刚才谢谢你。”

千索瞧着火光,没有看姚依依,但嘴里却向她道谢。

“我只是不想你死了,青璇剑宗把杀人的事怪在我身上。”姚依依斜靠在石头上,刚刚千索开口时,她微微惊讶了一秒。

“怎么会,你想多了。”夏千索不以为然地回了句。

“我们万仙盟在你眼中不是什么坏事都做吗?”姚依依故意挖苦了句,夏千索心里明白姚依依还在埋怨他怀疑果因大师和沈毕威掌教消失与万仙盟有关联的事。

“姚姑娘,说句实话,你不觉得你对那些普通士兵过于残忍了吗?”夏千索终于把眼睛望向了姚依依。

“我的外号叫赤练毒芳,人如其名,我不觉得残忍。”姚依依与夏千索四目相对。

千索见姚依依一脸平静,心里有些傲恼:“可是,你杀的那些人,他们有家人,或是人家的丈夫,或是他人的父亲,或是别人的儿子,你有想过他们死了,他们家人该怎么办?”

姚依依见夏千索一脸责备的语气,她自然是不服气的,姚依依起身指着刚才试图杀夏千索那名南启士兵说道:“你看看,那人拼尽最后一口气,都要杀了你,你觉得我该对他们这样的人仁慈吗?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姚依依的气场与说辞居然震住了夏千索,夏千索一时不知如何回击。

“我告诉你,我自小在万仙盟长大,姚宗主当年带回三十六名孤儿,但只能培养一名亲传弟子,我能走到现在,就是将我眼前的敌人一个个杀掉。”姚依依指着夏千索说道:“在我眼里只有弱肉强食,我不像你名门世家,满嘴仁义,我只明白,我想活下来,就要学会杀戮,我经历的事,你不曾经历过,你没有资格说我。”

姚依依说话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夏千索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你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夏千索怯怯地疑惑道。

“哼!”

姚依依白了一眼,侧身被对着夏千索坐下,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

大雨,老麋山。

入夜山道上,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冒雨奔跑在崎岖山路上,身后四只饿狼,咧着嘴,就跟在她后面。

那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她头也不回地跑着,身后的饿狼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与她近在咫尺。

那小姑娘梳着马尾辫,一身红衣,赤着一双脚,脚下布满着泥土。

这小姑娘便是儿时的姚依依。

“嗷!”

身后黑影掠过,姚依依惊慌回头,一只饿狼飞扑而来,幽绿的双眸,龇牙咧嘴,颗颗尖牙,半白半黄。

“啊!”

那饿狼两足按在姚依依双肩上,血盆大口,像剪刀一剪般开合着咬向姚依依脖子。

姚依依双手掐着饿狼的脖子,侧脸一闪,狼齿咬合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听得人心惊肉跳。

一口扑空,接着,饿狼再来一口。

“啊!!”

姚依依惨叫一声,见饿狼的齿牙已经镶进自己的肩头,剧痛传来,她身子踉跄,蹒跚退后,但她明白此刻她不能倒下,只要她倒下,一旦后面的狼群起而攻,那她便毫无生机。

姚依依忍着痛,一手弯曲压在饿狼背后,那饿狼咬着姚依依不肯松口,姚依依倒转匕首,猛扎在那饿狼的后颈上。

姚依依将匕首沿着后劲划拉,皮毛撕裂的声音显得异常明显。

那饿狼终于松了口。

姚依依捂着肩头,战战兢兢得半俯身子,盯着其余的饿狼。

那剩余的狼见姚依依杀死自己的同伴,目露凶光,但却彳亍在原地,不敢冒然前进。

姚依依的匕首,在雨水洗涤下,显得格外锃亮。

她白着双唇,脸色半青半白,双眸逐渐与饿狼一样,变得杀气腾腾:“来啊!几只畜生,不怕死的就来啊!!”

姚依依一声怒吼,肃杀之气从她孱弱的身躯里迸发出来,颇有气势。

那几匹饿狼,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纷纷向她靠近,或许它们明白此刻人狼之间势必是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一道电光,一声沉雷。

狼影掠起,姚依依手把匕首,与其厮杀。

不久之后,那几匹饿狼尽数倒地气绝,而姚依依也累得脱力,倒在了地方。

她身上身下全是血,有自己的也有那几匹狼的,姚依依张着嘴,任雨水落入自己的嘴中。

突然,一个人影飞来,落在她身侧:“很好,你这丫头,此后就随本座回山吧。”

姚依依微微抬起头,见到雨夜中姚释撑着把伞,低头看着自己,她也没做声,估计应该是累得无力言语了。

“你以后就跟我姓,叫姚依依好了。”说着,姚释手掌一翻,掌中一股吸力,直接将姚依依从地上吸了起来。

姚依依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腕被姚释一抓,脚下空虚,低头看去,姚释已经将自己带飞到了空中。

到了老麋山,姚释叫人给姚依依治伤,而后还准备了一套红色的衣裳赠与姚依依。

姚依依经过梳洗打扮,还真是个可爱动人的丫头。

“这对白曦刃,本座赐给你,作为你的灵器。”

姚释凌空化物,唤出两把白曦刃,亲自交到姚依依手中。

自此,姚释身边便多了一位心狠手辣的得意门生。

姚依依闭目斜倚,渐渐睡去。

入夜之后,鸣山气温开始降低,白雾弥漫,水汽漂浮,李怀玉与宋宁溪在洞穴中,感到一丝丝寒气袭来。

李怀玉因为身上有伤,灵力暂时,显得有些虚弱,一直断断续续地咳嗽着。

“怀玉,你怎么样?”宋宁溪殷切道。

李怀玉捂着嘴,轻咳几声道:“我没事,只觉得胸口气息不顺,一股寒气,积在心肺之间,想来是伤了肺经。”

宋宁溪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它披在李怀玉身上:“我把衣服给你披上,这里阴寒,可不能在受寒了。”

“宁溪……”李怀玉本想推辞,但宋宁溪已经把衣服披在了自己背上,他也不好拒绝,回头问道:“那你怎么办?”

“没事,我没受伤,身体好着嘞。”宋宁溪抻着双臂,做出大鹏展翅的动作。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恢复灵力?”李怀玉抬头望去,头顶是黑压压的碎石,密不透光,喃喃疑问自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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