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长一直都是那么朴素，除了小酌几杯，基本不花什么钱。
吕小白把陈酿开封，倒了两杯，说道：“老师，孩子们成绩怎么样？”
“唉……”老校长叹了口气，“民风彪悍。”
言简意赅，虽没有直接说明，但吕小白也听出了老校长的无奈。
知识易教，品德难传。
吕小白也颇为无奈，道：“真是辛苦老师了。”
俗话说穷乡僻壤出刁民，这话在吕小白看来并非是嘲讽，而是穷乡僻壤逼出来的，虽然目前生活水平已经提高，但日积月累的习气，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村民们已经习惯了用拳头讲道理，孩子们虽然时刻被老师品德教育熏陶，但中和之下，收效甚微。
老师教孩子要有礼貌，回去被父母一句“他妈的”打回原形，一些不吃亏的父母，孩子被欺负了，还会传导一些“你打不过不会喊人”的思想。
老校长摇了摇头，“没有辛不辛苦，为人师表，最痛心的还是学生在外顽劣，事实上这是老师的问题所在，这些问题如果攻克了，社会风气会大大改善。”
可以看到老校长言语中深深的自责。
老校长深深的酌了一口，烈酒入喉，脸色微微泛红。
喝完一杯，老校长又道：“那些凳子，都是被那些调皮的社会少年砸坏的，国家虽然经常换新，但也经不起折腾，只是苦了那些无辜的孩子。”
之后吕小白才了解到，那些调皮社会少年，大多都是学业不成辍学，整天游手好闲跑到学校兴风作浪，破坏了不少的教学设施。
老校长以及老师们虽然时常斥责，但那些孩子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第二天继续跑来闹事。
吕小白道：“老师，这问题也许我能解决。”
老校长诧异地看向吕小白，“话说小白，你最近出去做了什么？我看你那车，不下几十万吧？”
吕小白尴尬地挠挠头，道：“做些小生意，赚了一些钱。”
吕小白自然不愿意在老校长面前炫耀，老校长时常说“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吕小白虽不一定觉得如此，但他也知道老校长讨厌锋芒毕露的人。
老校长点头，道：“吕青山也赚了不少钱，前些天我还见到他了，我问他他没搭理，呵呵，可能是老头子以前揍得多了吧。”
吕小白笑了笑，没有说话。
对于别人，他没权去点评。
老校长举起酒杯，说道：“小白啊，虽然你学习成绩不行，但是你做事沉稳，不急不缓，以前人家说你没出息，但我不那么认为，我觉得你一定会比青山做得大，你不要泄气，当初你和青山的事我也听说了，听说你自己出去闯荡，我心里也不好受，现在看你过得不错，我也放心了。”
吕小白一愣。
他没想到老校长居然这么看重他，吕青山的产业可不小，老校长居然觉得自己能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