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枭脸一黑,咳嗽了两声,比划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表达了自己的鄙视和心虚。
“既然不想说实话,那就自己在这撕报纸玩吧臭老头。”原枭嘴毒的很,临走还不忘暗讽俄尔库斯老年痴呆了。
等来的自然是一根中指。
原枭再次坐上了白骨王座,离开了思维殿堂。俄尔库斯静静地注视着原枭的消失,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血海和骸骨之地的交界处。
这里看似没有任何的屏障,实际上却是原枭和俄尔库斯之间的天堑。没有原枭的许可,俄尔库斯永远无法踏上骸骨之地,同理,原枭也无法直接进入血海。这两片不同地貌的奇幻领域,其实就是他们两个灵魂的寄居之所,是最强悍也是最脆弱的领域。
但是,当俄尔库斯,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地戳向分界的无形屏障时,居然有肉眼不可察的一芥子,进入到了原枭的领域当中!
“呼......就算拿到了一部分瓦德里斯的力量,这种尝试还是太费力气了。”俄尔库斯也只不过戳进去了一瞬,就吐出了一口紫色的鲜血,手指也被弹了回来,膝盖一软,跪到了血海之中。
虽然只有一芥子的距离,可这已经是从零到一的突破。
俄尔库斯歪着脑袋,盯着自己的手指,脸色复杂。
最终,他站起身来,隐没于血海深处。
现实世界。
报刊亭的大门被轻轻敲响,原枭叫了声来了,起身开门。
是一名银发老者。
虽然岁月已经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一张坚毅伟岸的脸上已经是沟壑纵横、饱经风霜,但是脊梁依旧挺得笔直,身上定制的黑色西服没有一丝褶皱,夯实的肌肉饱满而充实,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头年迈的雄狮,人虽老,威犹在。
“原先生,我家小姐派我来接您,请随我上车。”老者微微附身,让出合适的距离,手掌伸向的方向赫然停着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原枭心随意动,“深红盛筵”直接伸展而出,探查到有一位身材曼妙的女人正坐在车内,自然就是庄颖。
“老先生不必如此客气,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原枭赶紧伸手虚托住老者。他当年被孔剑辉敲打次数最多的问题就是礼数,见幼不让,挨打;见老不尊,挨打;见士不协,挨打;见勇不称,挨打......因此原枭从来不敢在这些方面有所怠慢,都几近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老者有些惊讶,自己早年追随先生,后来追随小姐,见过的能人也好,奇人也罢,不胜枚举。但他从未见过像原枭这样,内心比任何人都骄傲,却又比任何人都平和的年轻人。“你叫我葛叔就好,请随我来。”葛叔内心已经对原枭的评价上升了几分,心想若是这位能和小姐结缘,到也不是坏事,无论是心性还是相貌,恐怕很难有同辈人能出其右。
现在正是放学期间,报刊亭的旁边就是复济大学校门,加长林肯本就是不太常见的豪车,已经在引起了不小的围观。原枭也不想被当成围观对象,赶紧钻进了车里。果然,一位身着黑白色宽下摆晚礼服的妙人正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我就这一身衣服了,别嫌我丢人就行。”原枭大大咧咧地做到了车内的沙发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这一点原先生不必担心。”庄颖微笑着从身侧拿起了一套崭新的定制黑色西装,递到了脸色难看的原枭面前,“请。”
“在这?”原枭试探道。
“当然!”
庄颖巧笑嫣然,百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