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躲了这么久,怎么敢出来了。”原枭一瞬身,来到了白骨王座之上。这里的时间流动是分割的,相对来说,原枭在这里和在外面的时间比是一比十,但是分割成另一半的血海中的俄尔库斯却是正常的时间流动,根据相对论来说这本质上是不可能存在的,两个人都会被卷进悖论里成为量子渣滓。
但是俄尔库斯的存在本就是突破了一切常规和规则,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自然是嗅到那个讨厌的女人的气息消失,我就出来。”俄尔库斯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抱怨道,“我很久都没用到这个术了,要不是这个可恶的女人,还有谁能让伟大的俄尔库斯大人躲躲藏藏!”
“所以任逍遥到底是对你做了什么?把你阉了,然后用割下来的物件喂了魔犬?”原枭嘲讽道。可俄尔库斯出奇地没有任何的反驳,耸了耸肩,回答道:“我不想反驳你什么,等你真正见到她,你会明白我的感受的。我现在一嗅到她那种熟悉的味道,浑身就不畅快,还好这个女孩子身上只是有任逍遥的气息,并不是她本人,否则大爷我没个十年二十年是不会露面了。”
原枭皱了皱眉头,心中的好奇心被强行压了下去,能让俄尔库斯害怕到这种程度的人类,自己目前还没有一探究竟的资格。
“那你该睡睡吧,等我处理完了,再来和你讨论我的能力锻炼问题。”原枭摆了摆手,退了出去。
“哦,好。”俄尔库斯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忘了说什么,是什么来着......”
回到外界,时间只过了几秒钟,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面前这个带着鸟嘴面具的男人愣了一会而已。
“黄千,和你是什么关系。”鸟嘴面具下突兀地传来了原枭的声音,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感,黄天莫名的有些后心发凉。
“那是我的舅舅,你认识他?”黄天有点吃不准,如果这个人是黄千的朋友,自己还真的不敢多为难,毕竟自己今天的一切基本都是黄天给的,该怎么取舍他还是明白的。不过那两个小妞,就算是要犯险,也肯定还是要试试的。
突然,带着鸟嘴面具的男人宛若跨越了时间与空间一般,在所有人眨眼的瞬间,已经靠近了黄天的身侧,尖锐的鸟嘴就在他的脸侧。虽然知道这是cos,但是黄天在这一瞬间彷佛真的嗅到了黑死病期间,诡异又神秘的鸟嘴医生身上那种苦艾草的味道。
原枭的声音低沉又刻板,还有一丝丝的沙哑和空旷,彷佛喉咙里隐藏着幽深的曲径。
“你的身上,还算干净,没有血腥味道,这很好,孩子。”原枭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干脆根据熟读的角色身份介绍,扮演起了真正的“疫医”。
“你的叔叔,或者说你的义父,他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也很有手段,是个受到命运眷顾的男人。”原枭的声音仅仅可以让黄千听到,他用“斑斓”划定了一个小小的范围,吸收掉了所有溢出的声音,不会让别人听到。
“但是他病了,病的非常严重,就像是患上了天花的阿兹特克人,浑身生满了一戳就破的皮疣,也像是已经奄奄一息的黑死病感染者,天哪,你甚至能嗅到他身上那股肌肉腐烂,器官破裂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可是,他选择为我的治疗贡献自己的力量,这便是有价值的。”讲到这里,原枭突然开放了斑斓,让周围已经越聚越多的少男少女们都能够听得清楚。
“你病了,你也病了,他也病了,你们难道感受不到吗?许多人已经屈服了,而更多的人将要屈服,直到能开发出完美治愈它的方法。幸运的是我已经非常接近了。你瞧,使世界摆脱它的威胁是我毕生的职责。终结一切治疗的治疗!”原枭张开双臂,宛若癫狂。
“你们看不到它,它从上古时代,从第一个人类出现的时候,这种‘病’就已经存在,你们畏惧他,你们放逐他,但是他总是会找到你,抓住你,你无处可逃,有些人类自认为已经不再畏惧,但最终在面对他的时候,失魂落魄,哈哈哈哈哈,朋友们,失魂落魄!”原枭最后几个字嚎叫地响彻会馆,在场的每一个人虽然没有立马明白原枭口中的“病”究竟是指什么,但是那种来自基因里的恐惧感,让他们都无法做出更多的思考,只能听着原枭说下去。
“你,你,甚至是你,虽然你不配,也将得救!我可以拯救所有人!我可以一劳永逸地消灭这种‘病’。我能做到!只有我!他病了,我知道他病了,我知道,于是我……你们都病了,但我……我可以拯救你们。我可以拯救你们所有人,”原枭喘着粗气,庞大的压力感已经让周围的人冷汗直流。
“因为我……我就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