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匆匆来报之时,凰映月正倚靠在贵妃椅上赏画,椅前无桌,她便让四个奴跪趴着排在椅前垫起了个人肉桌,而影月则站在一旁服侍着凰映月吃水果。
“公主!鲛人进宫了!”莺歌一溜儿小碎步跑进尊凰殿,俯身在凰映月的耳边轻声报信儿。
“你可看到了?真的是鲛人?”凰映月眼也没抬,依旧翻着一张张画卷,好似漠不关心。
莺歌反倒显得有些着急:“公主。奴是人鱼族出身,怎么会看错一个海里出来的呢!”
凰映月挑眉笑了,点了点头:“也是,若影月说是鲛人我或许都不信。要你来看,应当是错不了了。”
她踢了一下趴在椅前的奴,那四人便规矩地站起身,弓着腰倒退着退了出去,而凰映月也起身打扮了起来。
“你说…这鲛人若看你家公主我美丽动人,可会就直着眼,直接跟我来这尊凰殿了?”随口一问,虽是两个侍女,也知定然问的不是沉默寡言的影月。
“公主说笑了。您就是不打扮,若能见到,那鲛人的眼也定是离不开您的!”莺歌这话到说的有意思极了,首先要见到才行。
凰映月扫了她一眼,笑了,夸奖似地捏了捏莺歌的脸蛋:“属你嘴甜,影月那呆木头可比不得你。”
随手放下本欲往头上慢慢戴的一应饰品,便准备向凰极殿去了:“既然你都这么讲了,若错过了鲛人。那本公主可就亏了。”
待凰映月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凰极殿,女帝也正刚叫人抬上大水缸来。
约莫是祝笙玩的小心思,那水缸之上还罩上了一层绸缎,这人为的“犹抱琵笆半遮面”倒也有几分意思。
“报!尊凰公主到!”
这一声喊,大殿内人们的脸色可都精彩极了,有的瞬间冷面,尤属那祝笙大学士最甚。而也有眼神一亮狠不得喜相迎的,那自然说的就是领室内卫大臣带领的一众人了,更多的则是面色发白,抖上几抖,恨不得就此地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