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五果拧眉,原本想好的措辞全部收了回去,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去。
她向来不喜那个祁贵妃,他以为父皇是知晓的。
留在大殿里的长伯望着应南皇,低头行了个礼再没有动作。
万俟烊却拿着画像走到他的面前,拿出其中一个,望着上面的信息漫不经心的念着:“古楼生,古庭丞相之子,当庭对宴的武状元,刚刚升了公主近卫。”
说着玩又拿出另一张继续念着……
长伯就那样弓腰听着,面上没有任何变化,等到最后一张时,才请问能否离去。
得到应可之后才转身离开。
万俟烊望着他离去背影,背着手叹了口气。
转身在桌面上,摊开一张圣旨,挥手写着“圣谕”之二字。
读了这么多世家子弟,这个北雪质子都毫无反应,万俟烊知道,这人是真的对自己女儿无感。
手握着笔,闭眸半刻,还是继续写了下去:
现应南北雪两国安居,边境无扰,长伯皇子于京也快弱冠之龄,现许其翰林院编修一职,官修五品,望勉之。
公公眼瞅着圣旨,低头继续研磨,在皇帝身边多年,他自然是知道陛下的有意培养之意,想来公主与这北雪质子越来越亲近的态度,想着怕是拖着公主的缘分。
可就在圣旨快要盖章的时候,万俟烊却顿了顿,烦恼的将笔一放,就转身离去,却吩咐着小太监将圣旨毁了。
御书房的暗卫见此,敲昏了小太监,便将圣旨送到了五果面前。
彼时的五果,却坐在摘星殿内,听着丫鬟有意无意的汇报着后宫诸事。
听闻祁贵妃的皇兄向自家父皇送了间别院,嘴角不由得嗤笑起来。
想来祁贵妃还是打了后位的注意,送别院怕是想着有朝一日让母后迁了过去。
父皇虽然下废后的口谕,却命令其长居栖凤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父皇是连同“皇后”二字一同废了。
又想到父皇今日所言,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就让丫鬟让人送话给了祁贵妃。
不多不少,也无非是请祁贵妃回忆回忆母后当年是如何登后的。
毕竟灭族立后的做法,在整个天冥大陆都不曾多见。
这祁贵妃刚得皇恩生下一子,就开始望了当年皇帝登基,血洗林家的做法了。
她端起一杯茶若无其事的喝了起来,其实她根本不介意,告诉她一遍。
当年皇商林家随着皇帝一路谋划,却在陛下登基之时,一句“骄纵无礼”就携着诸多罪名判了灭族之刑,就连其女封后,都被人传做陛下爱怜。
五果嗤笑,当年的事又如何,谁又能知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