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应南皇的圣旨就下来了。
祁商禁足祁府,祁父发疯大闹殿前。
祁棠接到家里旨意跪在御书房前半日,自请降位。许诺嫡公主及笄后嫁与北雪时祁家亲自护送。至此,这场闹剧才风风火火的结束。
旨意下到祁府的时候,祁商正在后院挑弄着婢女,对此,只是安安稳稳的接下,并无多言。
他手里握着短刀,刀尖贴合着皮肤,一件件的挑下面前人的衣衫。
在对方一下下瑟缩流泪的表情下欲发疯狂,最后更是横刀一抹,直接要了身下女人的命。
祁父皱了皱眉,对于祁商现在疯狂的模样明显不满,刚要开口教训,就到短刀想自己飞来。
刀尖带血,就拿直直擦着祁父脸颊过去,瞬间,那张脸上就出了血。
祁商抬头:“我向来不喜别人教训我。”
祁父收回视线,咬牙对着床上的人行礼,汇报着如今朝政的情况。
真正在祁家,祁商早已成了掌权者,所以下人对此幕也是见怪不怪。
几人上前服侍小公子更衣,还有几人则冷漠着脸收拾着刚刚的女子的尸体。
祁商挑逗着服侍自己的丫鬟,嘴角含笑:“听闻三皇子和宋家那个女儿关系很好。”
虽然应南皇应允了婚事,如果那质子不知不觉没了,古庭依旧有机会。而他,通过昨天的事早已被排除门外。
他收起视线,冷声说:“让祁棠向皇帝请旨,成全小殿下。”
祁父闻言应“是”,然后一步一步的后退离开。
没几日,三皇子和宋家女的婚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五果听着坊间那些传闻,挑眉好奇的望着身边古楼生。
见对方依旧沉稳着一张脸,也就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三皇子万俟成玉虽然是祁贵妃所生,但却实打实是个心善的主儿。
在后宫皇权争霸里,他怕是唯一一个一点政权夺位思想都没有的人。
不过这万俟成玉和她同岁,按道理还未到成婚之龄,父皇这般安排,怕是有祁古两家推动之意。
她转身走进房里,走了两步看到古楼生紧握的双手,眉眼闪过一丝不忍,终是开口说:“你若是喜欢便去争取,宋家是你们一派,若是古丞相不愿,这宋姑娘自然是嫁不出去。”
“回去吧,今儿个我不乱跑,不需要近卫。”
说着,五果便提着裙摆走了进去。
院里偶尔有几只寒鸦飞过,眼看着就快要入冬了。
响起当年想见时便是冬季,现下已经七八年光景了。
这七八年里,除了特殊情况,长伯日日都会在她寝殿站足三个时辰,如今因为这要避嫌的缘故,已经好几日没见到人了。
她敲着下巴,着实想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问红豆,这小妮子自己也是迷迷糊糊,问长伯,他人又不在,问侍从……他也得敢说。
郁闷的望着窗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猜想那日发生的种种。
成阳走进来的时候,抬手就给自家妹妹赏了个暴击,又自然的将自己的外袍拿下,扔给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