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五果起床就看到长伯站在自己房门前。
见她醒了,长伯也就进来,熟练捞起她的头发梳妆起来。
五果吐了吐舌头,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就是个生活废,现在离开皇宫,也没带什么丫鬟,县令府也因为钱的问题没有请婢女。昨天她也就草草的打理了几下就出去了,午睡后更是散着发。
虽然县令他们有心提醒,但她也无能为力,只是没想到长伯会主动来帮自己梳头,一时间眉眼便染上了笑意。
透过眼前的铜镜,她望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小心翼翼中还带着一丝喜悦。
半晌,处理完头发,长伯就转身离开。
五果伸手拉过去,还想更亲近一番就被对方侧身躲过,他说:“殿下注意形象。”
此话一出,五果只觉得星河坠落,在她的眼中没了光亮,她勾起嘴角,原来只是为了形象。
的确,在外形象不好确实会落下把柄,她的长伯,可真是贴心的紧呢。
她收起心思,望着铜镜说:“长伯,我要同你商讨这次治理赤台的事。”
果然,此话一出,长伯果真折步回来,只是那眼中仍然淡漠。
她勾唇:“赤台这次旱灾,缺水才是根本,而应南南部多水源,我打算向皇帝请奏从最近的州县取水,你觉得如何?”
长伯皱眉,半天才说:“这件事对百姓有直接益处,甚好。只是会间接得罪一些朝廷官员,有恐在将来出事。”
“这你就不用的担心。”五果拿起一块珠钗比对着,勾唇说:“他们现在还不敢明显上对付我。”
听此长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从县令那里拿来纸笔,在五果的要求下,一字一句的写下信件。
五果撑着下巴望着长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内容,满心满眼却都是那一人。
既然她的长伯喜欢同她讨论政事,那她就扔出一堆来供他讨论,只要在身边就好。
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拿,发现没有红豆糕之后不由得撇了撇嘴。
长伯瞧见了,淡漠的说:“殿下,你该是多学会克制比较好,帝位之人,少些喜好才能不被人抓住把柄。”
五果撇嘴,同一个老师教的,不过显然,他的帝王之术比她学的好。
她也没应答,等着信件写完之后,五果就将她送给衙役,吩咐着尽快送到京城,自己就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整张脸落在阳光下,暖融融的很是柔和。
现在仲秋,正值收获之际,入冬之后他们就要回京,所以这个取水工程势必要在那之前开工,但是无论怎么赶,也追不上入冬之后这些百姓没有的粮食的现状。
长伯淡淡的说:“工程开始后,又青壮年的自可以通过参与工程来获得银两,进而购买粮食,只是眼下赈粮虽多,再仔细算下来根本熬不过开春,殿下怎么办?”
五果转过头,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嘴角带笑:“你安排咯。”
长伯到了府衙,拿着一份赤台的地图到县令面前,按照登记的结果来看,赤台西部的百姓多大都是家有青壮年但是无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