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抬头,只见北长伯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微微眯起,正深深望着自己。
她心中狂喜不止,连忙颤抖出声道:“当、当然是真的,奴婢早已心属王爷,如果王爷不嫌弃的话……”
一语未完,低低的嗤笑在耳边响起。
“本王,”北长伯眸色乍冷,“自然是嫌弃的。”
好像是验证他的话,北长伯一把抽回自己的衣袖,还万分嫌弃地甩了甩。
绿荷一不留神,摔倒在地,怔怔地抬头望着北长伯,尚未反应过来。
“就是你动得手?”
他的话仿佛是在问,却并不在乎绿荷的回答。
“来人,”北长伯面如寒霜,随手指了指院子里的池塘:“丢下去。”
侍卫得令,拖着绿荷朝池塘走去。
天气寒冷,池塘表面竟已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如果被丢下去,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这时绿荷终于反应过来,哭得梨花带雨:“王爷,奴婢不该鬼迷心窍勾引王爷,请饶了奴婢这次吧!”
“等等。”
北长伯忽然出声道。
绿荷心中一喜,以为是王爷心生怜悯,只见高大的阴影笼罩而下。
北长伯高高在上,俯视她道:“你错了,不是因为本王。”
他再次颔首,侍卫得到示意,毫不犹豫地将绿荷丢进了池塘之中。
“救、救命!咕噜――”
任由女人大声尖叫。
北长伯长袖一挥,头也不回地走了。
翌日,五果起了个大早。
她心里还赌着气,见到谁都是一副兴致厌厌的模样。
直到司玉格进入王妃的院子,偷偷摸摸拿出一个包裹:“这是你要的衣服。”
五果又问:“你那还有没有银子,给我一些。在这王府光有东西是不行的,没有银子什么都做不了。”
闻言,司玉格面露难色,一丝可疑的红晕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有些难以启齿地摇头:“我最近……囊中羞涩,也没有多余的银钱。”
……
行叭……还能怎么样呢,当然是原谅他咯。
那怎么办呢?
总不能去偷吧?
偷?偷……五果陷入沉思。
“咳咳,我有一个注意,不知该不该说……一个可以让王妃舒适很久的办法。”五果卖关子道。
“你直接说吧。”
“我跟你说,你这样……”五果让司玉格附耳过来,给他出主意。
说完,沉浸在发财的幻想中,她又托腮嘿嘿笑了两下。
司玉格呆愣地点头,看着她沉浸其中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不靠谱——真的不会被捉到吗?
半晌,五果清醒过来,看着他犹豫的样子,给他打镇定剂,“放心吧,不会被发现的,我已经把王爷支开啦。”并没有,但是司玉格不知道呀,而且,应该不会这么倒霉。
五果心安理得地坑他。又继续鼓励道:“而且王妃需要你的帮助!”继而拍了拍他的肩,一副任重而道远的表情。
司玉格点头,显然是被说服了。
……
华灯初上时,一声蝉语应和着一声蛙叫,仿若邻居间的窃窃私语,缓缓拉开了夜幕。
而书房窗外,蹑手蹑脚的人影心跳如鼓,他上过战场,杀过人,但却从未做过如此偷摸之事,岂是一个心虚可以说明,紧张得收心都出汗了。
想了想落央央,他闭了闭眼,睁眼时,眼神又坚定下来。
他环顾四周,眼尖地看到有一个丫鬟从远处而来。
司玉格站直身体,假装赏花,悠闲从容地样子,让过来的丫鬟完全没有多想,行了个礼后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