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出事，我就进来一下。真没别的意思。”
司辰微微蹙眉：“你脸红什？”
季楚尧低头自的鞋尖：“……你睡觉怎不穿衣服？”
他在自家里睡觉，穿条到膝盖的裤衩子已是对床的不尊了。
司辰指向门口，有些头疼：“你先出。”
季楚尧同手同脚地走掉了。
司辰『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问：“你出来？”
长生渊底气不足地回答：“……吱。”
那就是有了。
司辰也接触其他财阀子弟。譬如他大学那个室友，也姓季。
他是人宿舍。
季姓室友的家族地位肯定没有季楚尧高，然而寝室里其他人都是鼻孔朝。恨不得把“我很高贵”个字写在脸上。
平心而论，季楚尧是个好人，传统意义上的。
心地善良，家境殷实，默默付出，相处起来也不会让人难受。更何况这还是个很强很能打的进化者，有赋又够努力。
如果要谈恋爱，从资源置换角度来说，的确是个很好的对象。
至于什爱不爱的，还是别说了，他听着就想吐。
更何况季楚尧根本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对方。
司辰不太喜欢无缘无故的好。
他像是回到了刚被领养的那段日子，每惴惴不安，努力表现的乖巧而听话，因为害怕父母会把这种爱突然收回。
那时候，养父母的爱对他来说，是食，是卧室，玩具，书和保护。以他极其迫切地想要抓住。
季楚尧正在提供类似的东西。
司辰其实很能理解一些来自上层人的好奇。
他以一种欣赏艺术的形式，欣赏着其他人悲惨的命运。有怜悯，也有自都察觉不了的精神上的享受。
司辰换好了衣服，推开门。
季楚尧正在茶几前坐着等他，十指交握。
这种姿势不是谈判，就是在舒缓自绪上的紧张。
司辰从冰箱里拿了两杯甜水饮料。一边摆了一个。
他比较委婉地开口：“如果是我的错觉最好，但实际上，我不太喜欢你这类的男『性』。季先生。”
季楚尧猝不及防地面对一记直球，差点被水呛到。
他放下水杯，问：“那你喜欢哪样的？”
司辰面无表地回答：“我喜欢比我矮的。”
季楚尧：“……”
司辰：智人，180cm。
季楚尧：机械改造人，197cm。
季楚尧沉默片刻：“不说这个，你现在几阶？”
司辰身上的能量波有些奇怪，比同级的人低一些，检测出来的数据不太准确。
司辰感受了一下。不出意地发现，身体里的第三个洞『穴』已被一条胖头蛇填满了。
这条胖头蛇很肥，还没消化完，因此比前面两个洞撑的都开。
羽蛇神带来的新特『性』，是【控火】。
但司辰还没有尝试，
司辰回答：“快阶了。”
季楚尧的表有些意：“挺快的。”
主要是长生渊太能吃。司辰好几次都担心它会撑死。
事实证明，它就是个无底洞。
季楚尧的眉头蹙起又舒展：“如果到五阶，你最好考虑一下和长生渊分离，或者植入新的高维生进行压制。按照惯例，基本上到第六梯的后期，长生渊就会开始噬主。”
季楚尧觉得，等到五阶，司辰怎着都考研上岸了。到时候应该是他的老师烦恼这个问题。
前个梯相对而言，还是很好爬的。
难的是往后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楚尧话刚说出口，长生渊就发出一阵细碎的声音，吱吱唧唧的。
司辰毕竟是它的寄主，他明白，长生渊是在骂人。
司辰决定岔开这个话题。
他想起之前的在空间折叠区的遭遇，询问：“你知道心灵之家吗？”
从空间折叠区出来后，司辰在协会官网和公司内网都进行了搜索，可惜一无获。
季楚尧在自的资料库里搜索。
他：“为什突然问这个？”
司辰把这次折叠区的历简单阐述了一下，略掉了抚养院，以及属于白裙子的部分。
季楚尧的面『色』沉了下来。
“这是一个来自高维宇宙的恐怖组织，它的员没有实体，大多都是以灵体的方式存在……俗称鬼。但比‘鬼’的意义更宽泛。”
“它不需要拥有实体，就可以来到低维世界。已毁灭了好几个低维宇宙。，我一直在阻止它的渗透，来还是有漏网之鱼。”
说着，季楚尧把资料传了上。
司辰：“这个组织渗透了会怎样？”
季楚尧：“大概是全世界范围内无差别的高维入侵。”
司辰想象了一下撞鬼的日子，顿时觉得现在的生活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