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刘氏的眸底却满是不耐烦,一边敷衍的给她拍着背,一手拿着茶碗就想往老杨氏嘴里送。
“慢,慢点。”感觉稍微好受了一点,老杨氏赶忙就接下刘氏手里的碗,没敢再叫她喂。
“阿湛呢?可是上山去了?”眼下时候已经不算早,天也大亮,老杨氏自是清楚这个点古湛断然不可能再留在家中。
如此询问,也只是担心古湛早上可有好好果腹,她年纪大了起得晚些,可不能耽误了孙儿的吃饭。
不过显然,刘氏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反倒就着这个头开始抱怨起来,“哼,赶得这么勤快还不是为了那个姓曲的丫头!您的好孙儿啊,最近做事可任性着呢!”
冷嘲热讽的说完这句话,刘氏的话匣子登时就像被打开了一般,止也止不住。
又是抱怨钱给的不够多,亦或是对曲蝶大献殷勤,更甚者还扯到了世俗,说曲蝶这样要被浸猪笼等等,反正是说尽了坏话,
刘氏知道老杨氏其实心里到现在还记着自己以前药渣害她那事,对于曲蝶的救命之恩多少有些惦念。
可刘氏此举就意要将曲蝶的印象给败坏光,这样以后才能重新得到老杨氏的信任。
默默听着刘氏的抱怨,老杨氏也不烦,直到事情大概都了解清楚了,她这才慢悠悠的咧了咧嘴角,说出来的话却是临摹两可。
“人毕竟与我们家有恩,阿湛也不是傻的,否则这让外人怎么说我们家?”缓缓挪到椅子上坐下,老杨氏刚说完这句话,刘氏的脸就开始有些扭曲。
还不等她张口反驳,只听老杨氏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论怎的,别人不懂的看到了得瞎说,面上可不得过去?事情到底咋样,有脸皮子重要?”
愣了好一会儿,对于老杨氏这有些高深的话她并不能完全懂,但却也稍稍感觉到了老杨氏的无奈。
看样子自己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用,古湛这样三天两头给人家送钱的做法果真令老杨氏心疼了。
只不过碍于以前的救命之恩,她不得已也没法说出阻拦的话而已,这么一想,刘氏本来烦躁的心情登时就好了许多。
就连对待老杨氏的态度也从而得到了好转,又给她倒了碗水,这才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
殊不知。。背后老杨氏那瞬间变得有些深意的眸色,若是让她看到了,只怕是会瞬间汗毛倒竖。
当天下午,申时,也就是现代的五点左右,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依旧处于忙碌中,而在这里,则是晚饭后茶余的空档。
村里的老人、孩童就会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一边手持大蒲扇,一边桌上摆了个花生米,聊聊天八八卦,好不自在。
而刘氏这个本该忙碌的主持家务的年纪,此时却像个年迈的老人一般,很是悠闲的坐在大树下乘凉。
自来熟的摸了把人家的花生,刘氏听了一会老头老太们的闲聊后,心里瞬间就按捺不住,直接出言打断道:“嘿大爷,您讲的这是什么年头的事情了,早就不新鲜了!让我来给你讲讲最近的稀奇事。”
“你能有啥事?”话还没说完,那老头瞟了刘氏一眼之后,便有些不服气的咕囔了一句,可心里却像是被什么轻轻扫了一扫,竟是有些骚动
挪挪屁股,找了个更舒服的位子坐下后,刘氏嚼碎一颗果子米又磨蹭了好一会儿,见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吊起来之后。
这才不紧不慢的解释说,“呵,我这稀奇事可多了,就拿最近的一件事说。”清清嗓子,干咳了几声,她又道:“我们家那干活的大伙子啊,平常可老实一人,可最近吧,就像是被下了什么药一样,突然就人就不对劲起来了,怪的很!”
之前被曲蝶警告不许乱传她谣言之后,刘氏生怕再被教训,所以这次主要就逮着古湛在那嘀咕。
“咋的怪?中邪了?中邪那可不一般,吓人!”她话才刚落,立即就有几个好事的忍不住问道,眸间满是惊奇。
“我看也差不多了。”点了点头,刘氏也没反驳那人的话,“突然间的,整天跑没影,有时候还拿着家里的东西去给送人,自己打的猎也留一点给人家撒出去。”
“而且一老实小伙现在还敢和我顶,现在连家也不顾,三天两头往一个地跑,无论你怎么劝他都没用,拉也拉不回来,啥都听不进呀!”
叹息着摇了摇头,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了一片沉默,有的知情者也在此时乖乖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