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幽暗的眸光自桌上的那锦盒上一扫而过,转而落在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罗衡阳身上,她笑意不明的抬首示意:“坐吧。”
那双眼睛明明盛着笑意,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不过罗衡阳也未曾多想,因着他到墨府的这几日,她与人的态度都是淡漠疏冷的。
见罗衡阳落了坐,沈清柚偏过头看了孟拂一眼,淡声说道:“去给罗公子泡盏热茶过来,就用刚刚说的新茶泡。”
孟拂怔松了一下,仔细回味了一遍,倒是明白了什么,刚刚说的……小姐是指罗衡阳给她的那包药粉?
对着沈清柚恬静一笑,孟拂盈盈一福:“奴婢明白了。”
她笑而不语的微微颔首,嗯,这丫头还算上道。
罗衡阳的心思不深?,自是看不透这主仆之间流转的异色,眼见着孟拂途径这边,他暗暗的给她使了一记眼色。
孟拂提了提嘴角,对着他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未过多时,孟拂端着两盏热茶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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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正盛,明晃晃的太阳有些扎眼,长安主街仍是一派繁盛,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品香的雅间内却似笼了一层寒霜,盛小侯爷正抱着酒坛子,白水似的喝,浑身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
缩在一边的宋致远摸了摸火辣辣的俊脸,疼的倒吸了一个凉气。
混世魔王这话没白叫,他这好表弟不仅揍了他一顿,还差点把他的身子骨险些揍的散架,?丝毫不给他这个亲表哥半分面子。
“宋致远,小爷就是信了你的邪,现在小爷得罪了病美人不好过,你他娘的也别想好过。”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呜呜呜……
他就不该嘴贱的,这下盛景尘这厮还不得变着法的折磨他。
“你亲自上门去赔个罪,不就得了?”
盛小侯爷瞬间炸毛,酒坛子直接对着宋致远扔了过去:“病美人不吃这套。”
想他之前赔罪几次了?病美人总对他爱答不理的。
宋致远堪堪一个闪身,避开了那酒坛子,眼见着那酒坛子落在他方才坐的椅子上,他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浊气。
虽然很愤怒,但对方可不是好惹的,强自压下那股子怒火,宋致远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那换一套,不就好了?”
“什么?”盛小侯爷擦了擦酒渍,不解的看着他。
宋致远眉梢微挑,当下提步走了过去,也不知他在盛小侯爷的耳边说了什么,只见盛小侯爷的眉目间多了几分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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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从墨府西街转道至长安主街,一路遂着往街尽头的清倌楼去。
“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孟拂扫了一眼被药迷的不省人事的罗衡阳,有些狐疑的问道。
白衣少年闲适的依在车壁上,不紧不慢的轻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嗯?”孟拂还是不能明白,这怎么个还法?
“给他找两个生猛的倌儿玩玩。”???少年容色万般邪肆。
孟拂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她抖着肩膀,一阵剧烈的咳嗽,?直把小脸都咳红了。
这念初小姐整人的方式,还真是……真是够特别的………………
不知道罗衡阳醒了以后,知道自己被生……生猛的倌儿上了,会是什么表情,啧啧,想想都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