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响的,是一软一硬两具身躯。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了,靳泽仿佛只看见一道残影,如同恶犬扑食肉骨,和云深描述的一模一样。
啊。
我这就要被强上了吗?
可是在电梯里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和肉骨扑了个满怀之后,云娆的动作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她的两只细胳膊已经成功挂上了靳泽的肩,然而她还觉得不够,右手『摸』索着绕过人家的后颈,为身高差,这个动作有点艰难,但她的右手还是努力地够到了左手,两只手搭扣似的扣在了一,然后不断缩小双臂中那个圈的面积。
除了手,她的两条小细腿也在不断地往上蹭,动作类似上树,偶尔滑下来踩到地,又会立刻蹬一脚蹦高一些,仿佛电梯的地面有烫脚,她细皮嫩肉的一下也不能沾。
上上下下蹦了几次,她忽然感觉自己身一轻,不费什么劲就攀到了满意的位置。
这个动作类似抱小孩,靳泽的手贴着她大腿根,一下把她抱得比自己还高。
女孩子的身比想象中还要轻一点。
重虽然轻,威力却一点也不小,被她胡『乱』地抱蹭两下,靳泽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怎么这么皮?”
他又问,这一,低低的嗓音直接贴着耳膜敲响。
云娆粉白的耳朵外圈瞬红透了,然而她依然不答话,身微微弓下来,脑袋贪婪地往人家脖颈那儿钻。
这些年,云娆爬过不少棵“树”。
妈妈和闺蜜像柔软的小树,根本经不住她的热情,经常她一扑,连人带树都要滚到地上。
经得住的大树都是男『性』,其中又以云深遭她毒手。
可是云深很嫌弃她,不给扒拉不给抱,动辄就要把她拎来扔得远远的。
既有力又不排斥她,好像只有爸爸了
但是今天这颗树和爸爸又很不一样。
比爸爸更高更强壮一点,骨骼棱角分明,肌肉也硬硬的,抱来有点硌手。
还有身上的味道。
爸爸是厨师,身上长年带着饭香,闻着会让人肚子饿。
而这个男人的味道,让云娆联想到了清晨的空山,清冷而静谧的木质清香随风萦绕鼻尖,不属于温暖的味道,闻着却让她身发热,跳和血『液』流速一并奔腾来。
现在的云娆不知道避为何物,过速的跳通过相贴的胸口渡过去,似乎也有别人的跳声传来,混在一异常杂『乱』,分不清你我。
她的脸蛋很热,快要烤熟了,然后抱着她的那人温柔地把她托高了些,微凉的下颚贴在她滚烫的肌肤上。
这也
太舒服了吧!
云娆把他的脖子箍得更紧了,脸颊贴着那块清凉的地方碾来碾去,像是怕他跑了似的,腿也紧紧地缠住,隔着薄薄的几层布料,蹭过的坚|硬肌肉几乎立刻热胀了来。
靳泽虽然做了理准备,但是这个狂野程度还是刺激到他了。
他现在被云娆『逼』站在电梯角落,皮发紧,难熬得快炸了。
然而,他仰就能看到黑洞洞的摄像在盯视着他。
“叮”的一声,电梯终于缓慢停了下来,靳泽还来不及松一口,抬眸看到楼层显示屏上数字,这口忽地又提了上来。
他按的是地下停车场负一层,可是现在电梯停在了一层。
靳泽微微垂下,鸭舌帽的阴影完全遮住了面孔。
电梯门打开,有人进来了。
那人只跨出一步,脚步倏地一顿,喉咙口似乎也发出愕然的一声“呃”,仿佛见到了么惊悚的画面。
靳泽的太阳『穴』跟着跳了两下,然后就感觉怀里的生物似乎他突然的僵硬有些不满,手掌往下『摸』到他蝴蝶骨那儿掐了下,鼻尖也无意识地压住了他搏动的大动脉。
来人一袭保安制服,还算有素质,很快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默默地站到了另一个角落。
短短一层楼的距离,电梯下行时不过几秒,却显得异常漫长。
为云娆不小滑下去了一点,然后就开始手脚并地往上爬,唇边溢出“呜”的一声,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呼吸声,整个轿厢的氛瞬被诡异而尴尬的暧昧所充斥。
终于,这场漫长的折磨到了。
电梯到达负一层,靳泽云娆往上掂了些,略显无奈的声音,身旁可怜的保安大哥叹道:
“老婆比较缠人,见谅。”
话音一落,他抱着怀中的女孩率先出电梯。
很快找到停车的位置。
“先下来好不好?”男人低声问。
女孩无声地抗拒。
靳泽到副驾驶车门旁边,颇为艰难地空出一只手开门。
掌触到冰凉的车门把手时,倏地一顿。
顶上的日光灯似乎是短路了,规律地明灭变换着,投下的光影仿佛卡了帧,在空旷的地下室中好似一颗闪烁的星子。
靳泽深潭似的眸中似乎也有闪烁的星子一晃而过。
他忽然收手,往后退了两步,打开后座车门,费了好一番劲儿才把黏糊的小八爪鱼弄进去。
然后,他自己绕车半圈,从后座的另一边车门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