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千刀的……居然把你大哥和父亲打了一顿。”宁氏咬牙切齿,却不敢提“齐王世子”的名号。
齐王世子生人入棺椁的闹剧,对于别人来说就是一个笑话,但对于征远侯府来说,却是一场灾难。
可他们谁也不敢说当初是被齐王世子挟迫着的,以齐王世子的心性,若是惹恼了他,到时候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征远侯府都可以给他烧了。
宁氏等人也再一次意识到,如今的征远侯府早就不是以前的征远侯府。
而他们现在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虞仲阳和虞舒兴被打,原于一场意外,他们两个被带到隔壁的时候,换上了一身白布的衣裳,原本是要一起去灵堂哭的,谁料想带路的人走错了地方,之后又不见了,他们两们等了许久没见人过来,慌乱之下往里找去。
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冲出来,骂他们无礼乱闯,坏了齐王世子的规矩,把他们当成齐王府的下人,狠狠的打了一顿,而后还是之前带他们过来的人找过来,才救下他们,但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
抬回征远侯府的时候,征远侯府大乱,虞太夫人这一次是真的撑不下去,直接晕了过去,宁氏又气又急,却又什么也不敢说,只能请人替这爷两看伤、上药,却不敢去告状,或者说就算是告状也无门。
征远侯府的门禁被解了,虞仲阳自己也有二、三好友,这些好友偷着来看过他之后,都劝他息事宁人,齐王世子一看就是翻脸无情,出手狠戾的人,这样的人还是第一纨绔,被皇上和太后娘娘宠着,征远侯府如果再撞上去,可就真的要粉身碎骨了。
这一次就是带上征远侯府,现在人家笑话的也是征远侯府,只说现在的征远侯府太蠢。
这哑巴亏,不吃也只能吃,虞仲阳不敢闹,宁氏有心进宫去闹,却也被告知最近一段时间先别进宫,宁妃也恨别人顺着征远侯府嘲笑她。
让她再等一段时间进宫,有什么事情宁妃娘娘会派人传消息过来的。
眼下这个时候,征远侯府就是大家嘲笑的中心,谁扯上征远侯府都洗不干净。
“母亲,切莫再说这种惹祸的话,此事也不是齐王世子的不是,只不过是侍卫认错了人。”虞兰雪一脸正色的道。
“说什么混话……”宁氏一听女儿这么说,差点气炸。
“母亲,此事先另提,你若想父亲和哥哥更不得好,就继续说下去。”虞兰雪低声警告道。
宁氏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瞪着眼睛咬了咬牙:“我知道。”
“既然知道,这事就不提了,母亲我方才要到了虞竹青的香囊,不是她往日给别人绣的那种,是她专门绣来自己戴的。”虞兰雪眉毛一挑道。
“居然要到了?以往这个丫头不都是只给自己戴的吗?”宁氏道,虞竹青身上戴着的香囊绣的是竹子,代表的是她自己。
“往日是往日,往日她还有二妹妹撑腰,如今二妹妹也不在了,她以后在两府间可就寸步难行了,若不早早的示好与我,就算是想给二妹妹上支香,也做不到。”虞兰雪低缓的道。
虞竹青是胆子小,但并不傻。
“你真的要用这个香囊?”宁氏不安的很,声音也压的很低,特意还看了看窗外。
“要用这个香囊。”虞兰雪坚定的道。
“可是……宁庆处……我之前已经派人跟你表姨母说了,她说已经请了官媒。”宁氏犹豫的道,“如果真的……坏了你的亲事,到时候那边是不是要娶她?我和你表姨母的算计,就落空了。”
表姐妹两个看中虞竹青的财物不是一天两天了,早早的就在准备着,如今虞兰雪的话让宁氏很犹豫。
这事虞兰雪当初对宁氏提起的时候,宁氏其实并不是很同意。
“母亲,就算是虞竹青名节毁了,表哥也会娶她的,不是吗?”虞兰雪不以为然的道。
“话是这么说,可如果……太过份了,逼的太急了的话……”宁氏不安的道。
“母亲难不成是怕虞竹青如何?”虞兰雪不以为然的道,“母亲和表姨母两个算计了这么久,到如今什么进度都没有,如果再这么温水煮下去,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成事,而我的事却是等不得了,母亲莫不是想惹宁妃娘娘动怒?”
“我……自然不是!”宁氏急忙道,辩解道,“可……可是……这事总有个先来后到的吧!你外祖家……”
“母亲既然不希望宁妃娘娘动怒,就应当配合我,若这事不成,您觉得我们征远侯府还会有什么希望?今天的征远侯府就是全京城的笑话,让人看轻,让人看低。”虞兰雪冷笑一声,打断了宁氏的辩解。
“至于外祖家?原本就是靠着我们成事,若我的事情成了,他们难道还会少其中的好处吗?最多就是一个虞竹青,况且到最后表哥应承下娶虞竹青,还会得到宣平侯的好感,那个时候表哥主动求娶,可是为宣平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虞兰雪眉眼一凝,提醒宁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