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茶后放下。
“如果我跟着李贤一起出门,必然会被泼一身的脏水,整个人又脏又湿。”虞兮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姑娘,您戴着帷帽,别人看不到您的脸。”明月提醒了虞兮娇一句后,心里忽然一慌,真到了那种时候,姑娘就真的出了事情。
“李贤表现得一个很有君子风度,今天又很招惹女子的喜欢。”虞兮娇忽然道,之前忽略了些细节。
明月的眼睛蓦的瞪大:“姑娘,他会护您!”
而后愤怒之极:“他……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算计姑娘!”
虞兮娇戴着帷帽,被泼一身脏水,那会几乎是让人绝望的,这个时候李贤护住虞兮娇,不让人揭开虞兮娇的帷帽,护着她离开,也算是保住了她的名节,只要李贤不说,谁也不知道他见的是虞兮娇。
在那种情形下,又不顾她满身的污秽,护住了她的名节,必然让虞兮娇深深感谢,再联想到虞兮娇的亲事,齐王世子的恶名,和眼前这位丰神俊秀,又一心一意护着她的李贤,很容易对李贤产生好感。
又怎么不会在心里深深地留下倾慕的心思。
这以后不管李贤做什么事情,虞兮娇但凡能帮忙的必然帮忙,就算两个人真的没有什么,但心里有了谁,可不是能简单放下的,齐王世子越恶劣,这份心思就越炽烈,将来如何,还真的不好说。
先在心中种下一丝倾慕的心思,而后便大有可图,就冲虞兮娇齐王世子妃的身份,将来说不定就是最关键的所在。
越是在这种时候的英雄救美,就越让人心动,对于女子来说,名节大如天,维护了她的名节,就是维持住了她的性命。
少女心性,又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就连嫁人也是因为祖母一气之下为之,甚至之前还有封煜的种种恶劣传言,可见根本就不会把她放在心上,这个时候心里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份精神的寄托。
这样的李贤谋算得太多,隐隐的谋算也不只是宣平侯府,这样的人走一步看三步,他是否也在征远侯府的事情中,使了力?
不怪虞兮娇多想,李贤是褚子寒表哥的事,就让人不得不多想。
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血色,晕染出更大的一片黑暗,李贤此人不可小窥,如果真的征远侯府、安国公府的事情有关系,他必然是在褚子寒身后之人,却不知道他背后又是谁?
“姑娘,扬山侯世子是不是算计您?”明月见她久久未语,急切地道。
虞兮娇抬起眼眸,眼底一片寒意:“他……可能是这心思。”
“太无耻了!”明月气愤不已,“扬山侯世子怎么这么无耻,就冲着他七公主驸马的身份,他怎么敢做这种事情?”
怪不得像是一个长尾的野鸡似的,炫耀地抖着尾巴,原来早就不怀好意,想引起自家姑娘的注意。
“他就不怕七公主知道了气恼吗?”
“不会,七公主不是他的对手。”虞兮娇摇了摇头。
起初李贤应该打着这样的主意,追到袭衣斋后说的话,以及当时听起来怪异的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后来发现没用后,立时又改变了态度,变得仿佛没有任何心思,只是一个温雅的正人君子。
李贤,有问题!
他一个扬山侯世子能图什么?长睫缓缓落下,眸色如水……
齐管事被差出去查茶肆的事情,回来的还算快,回到袭衣斋马上上楼向虞兮娇禀报,这事闹的不小,许多人还在议论此事。
大家同为掌柜,又是生意人,有些事情还是很好查的。
“是一位商贾的妻室,之前跟着商人到京城,据说在原籍家业不小,女子也是商贾之家出身,手里的闲钱不少,两个准备在京中发展,现在正在筹办铺子的事情,和许多京城的商人都打交道。”
“不过这个男的不怎么样,没少寻花问柳,听说这女子也是一个泼辣的,还追到了青楼去,之前还闹过青楼,这一次也不知道是谁告诉她,说她夫君养了个外室,这一次还偷了她最喜欢的画,女子这才追来闹。”
齐管事道。
才到京城的商贾,家里有钱,男人又不争气,才到京城,男的忙于外事,女子也忙于内事,还有一对儿女。
这样的人认识的杂,但最多的还是生意人,毕竟他进京就是要做生意的。
才到京城要买铺子,又要做生意?
虞兮娇不免心中一动……
“现在如何了?”虞兮娇问道。
“听说在另外的一处茶肆中找到了那男的,还有一个女的,大打出手,那位大奶奶说要和离,乱成一团,后来京兆尹还去了,女的坚持要和离,说要带着儿女单过,不和这个男的过了,现在这案子到了衙门里。”
齐管事道。
“坚决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