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要不然咱们还是去魏记看一看吧。”
徐福贵把头要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你还是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金家,魏家把我们当成仇人一样,这些年没少打压我们家,现在我们自己送上门去让人家看不起。你觉得魏家能放过这个羞辱我们的机会?”
徐福贵就是用屁股想也能知道魏家会怎么对待他。
他要是魏家不借机趁机奚,笑话他们都算是轻的。
“掌柜的,要是这样也不行,那么我们只能想其他办法逼着王家回来求我们。”
徐掌柜发狠地说道。
倒不是说这洪都城附近就只有这么两家作坊,其他的作坊也在做纸。
可是这上等宣纸谁家最好,全洪都的人都知道,除了金家就是魏家。
当然现在还多了王青他们家的王记。
每一家作坊都有自己擅长的纸品。
而且大师傅的手艺各不相同。
金家和魏家生意这么好的缘故,就是因为他们两家上等宣纸的最好的师傅都在他们家。
其他人家就算有那个心做不出那个东西啦。
当然更原因是因为徐记走的还是高端路子,他们卖的东西,一般都是一些富贵人家买的。
普通书生百姓要的纸他们这里销量并不算好,只要比他们低一等的铺子里,卖的价格自然也会比他们便宜。
价格上面当然不占优势,上等宣纸就是这些富贵人家达官贵人才喜欢用的。人家看不起那次等的宣纸。如果他们拿不出好东西给这些人加那么以后生意自然会越来越萧条。
这笔墨铺子里的几个走同样路线的铺展,恐怕就会把生意抢走。到时候他们再想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才是他们不得不求到金家门上来的原因。
徐福贵瞪眼,“你还好意思说,不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那么贪心,非要和那个什么王青的大堂哥做生意,至于弄到这一步吗?要是好好的和王青一直合作下去,现在有这种麻烦吗?你让我逼着王家来求我吗?我怎么逼?我有那个本事的话还用得着来金家吗?”
徐福贵一肚子的埋怨,他记得当初自己和王青交过手。
王青这个人,年纪轻轻可是脑子很灵活。
而且为人滑头。
心思缜密,为人彪悍!寸步不让的本色,徐福贵笑着还记得。
这样的人,你要是真的把他逼急了,咬你一口那都是轻的。
更何况自己的掌柜的这一次居然想逼着人家压价。
用人家自家人打压自家人这种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要是王青收拾起来,徐掌柜那也绝对不手软。
徐掌柜也知道少东家,这可是现在终于找到发泄口冲着自己开火了。
“少东家,我也知道这一次是我做错了,可是现在不逼着王家低头。我们的货源马上就要断了,您也知道了,现在眼瞅着已经九月了。一旦过了九月这上等宣纸可就过了季了,金家和魏家定出去的货,人家绝对不能腾出来给咱们。到时候咱们就可就没货源了。您对老爷子也交代不了。”
徐掌柜怎么不知道,可是现在迫在眉睫。
徐福贵脸耷拉下来。
“那你说说看这要怎么办?”
“很简单,咱们先去要钱,银子我知道王青没有,他一共就做了咱们一笔买卖,那才八百两银子,就算今天还给包掌柜送了一批货,也不过千八百两银子,出去成本开销,我量他拿不出这一千四百两银子。
他只要服输,可以一笔勾销,如若不然我们就只能和王家打官司呀,不是他那个大堂哥还和咱们签了契约吗?按照契约来说,他那个堂哥可是要给咱们赔钱,而且不光是要双倍赔钱。还要吃上官司。
咱们徐家衙门里可有人,您只要和舅公打个招呼,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打官司咱们不怕,只要把他那个堂哥弄进去。咱们也不是要立马案子就结了,慢慢的熬着他们。这只要进了衙门有钱没钱,谁愿意进衙门呢?进了衙门可不就得流水的把银子送进去,否则,人能得了好吗?
只要王家熬不住了,自然就得求到咱们身上,到时候,不是自然得任咱们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