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艾雪正在新的大酒店吧台忙碌,有一天,一个人走过来,像是在哪儿见过,这么熟悉亲切,艾雪没想到在异国他乡还能遇到这样的人,定定地看。男子白枫也眼前一亮,径直走过来。说:你是新来的。艾雪说“嗯。”白枫问:“家是哪的?”“某某市。”两个人笑着聊了几句后,白枫找了个餐桌坐下,与人谈事情。艾雪问旁边的人:那人是谁?旁边的人说:他就是这儿的大老板呀。
负责酒店的经理,和老板说了几句话后,走过来,对艾雪说:老板对你印象很好。
在酒店,老板和员工大多比较友善。法国时兴付了钱以后,再根据自己心情付给服务人员小费,大酒店里干练的待应生每天的小费都不少,他们都汇拢到一起,也分给艾雪一份。艾雪仅在出国前在北京学了三个月法语,法语很不够用,遇到法国人凑到吧台想主动聊天的,艾雪赶紧低下头,装做忙其他事情。几天后,原来干吧台的那个东南亚人回来了一次,他是专门学这个专业的,酒店的其他员工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他在吧台娴熟而利索地干着。原来,他在这儿干吧台时,妻子和他离婚了,他心情不好,神情恍惚,虽然能力很强但不想好好干了,不知是他想辞职还是酒店想让他辞职,酒店先让他带带艾雪,看着他麻利的动作,又勾起了艾雪的自卑。艾雪想:我不是学这个专业的,而且这也不是我天赋的所长,即使我学一辈子,可能也学不到他这样的能力,他离婚了,我再抢了人家饭碗,不是雪上加霜吗,况且,自己还有想上学的志向。于是,艾雪去找老板了。
艾雪在屏风后面找到老板白枫,说:“老板我要辞工。”白枫一惊,环顾四周,说:“为什么呀,出什么事情了吗?”“没出什么事情,还想去联系上学的事。”艾雪答。老板白枫了顿了顿,想了一会儿说:“那好,我也不留你了。”艾雪说:“能留个您的电话吗?”。老板白枫笑了,说“好的。”在一张纸上写下姓名电话。老板白枫说:“你以后有空来玩。”
第二十章
辞工后的艾雪在地铁等车,一辆地铁过来,艾雪坐那儿欠了欠身子,没有立刻起身,这一刻终于不用那么匆忙的追赶时间了,一切都是告别,一切都是开始,只是这开始在哪里?还白茫茫,白茫茫地,像呵了一层水雾。一个法国青年过来说:看你有些忧伤,你怎么了?艾雪说:“我失业了”。“你是日本人吗?”彼时,日本经济正好的时候。艾雪说:“不是,我是中国人。”法国青年眯着眼望着远方,像望着一个神秘的古城堡,“知道吗,我早有一个想法,到中国去看看”艾雪笑了。
之后,艾雪在一家免费用法语教法语的机构上学。期间,在出国前被强暴的艾雪,虽然遭遇不幸后吃了避孕药,脑子总是胡思乱想,一会担心,自己会不会得艾滋病,最担心避孕药不管用怎么办,如果容易怀孕的自己怀孕了,那可糟透了。甚至连做一个梦也是满满的担心。这天,来好事了。艾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此时,二十七岁受的伤,带着七岁的微笑。
学习之余,一个周日,一个留学生打电话联系卞晓和艾雪,说到商店替人买路易威登的名牌包。原来,法国出产的路易威登包只卖给法国的三家商店,让他们在法国出售。而香港、上海也有卖路易威登名牌包的店,拿不到货怎么办?就给在法国留学的留学生买包的钱和辛苦费,让他们到三家商店去买。卞晓和艾雪于是来到商店,卞晓从商店出来大半天了,艾雪还没出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让他们买包的人急得在外面转圏圈,卞晓也着急。艾雪终于出来了,原来,艾雪太能干了,买了很多包,而且因为是探亲护照,还需要填出口退税的单子。光出口退的税就六千多元,艾雪把它分成两份,一份给婆婆家,一份给自己家。艾雪把买包的辛苦费留下了。其实,艾雪出国单位还给她发着工资,只不过工资的银行卡,由魏珊拿着。组织买包的人笑了,那意思希望艾雪常干。不过艾雪以后却没怎么干这件事。
艾雪拿着别人给的地址,和卞晓一起来到法国巴黎一家大图书馆,这个图书馆是一个外面是欧洲古典风格,里面装饰很豪华现代的建筑楼,明亮,宽敞。
卞晓和艾雪在看书,艾雪看得津津有味。卞晓出去一会儿悄悄对艾雪说:“这儿的厕所真豪华。”艾雪说:“看来法国政府很重视这个机构。唉,这儿会不会有导师招学生呢?”卞晓说:“你快拉倒吧。”艾雪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艾雪生拉着卞晓出去,上楼,推开一个虚掩的房门,看见一个彬彬有礼的老先生。卞晓说:“我去上厕所。”艾雪说:“你不是刚去过了吗?”卞晓说:“又想去了”。老先生和艾雪交谈进行得很好。等卞晓回来,老先生说:她可以读我的实习生。卞晓愕然,后回过神来,说:“哦,好。”
过了一时间,艾雪兴冲冲地对卞晓说:“我收到了法国社会科学高等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学费700多法郎,相当于人民币1000多元,我打工挣得钱远超了。
卞晓也挺高兴的。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艾雪说:“我还没吃饱,想再点点。”卞晓说:“你吃那么多干什么?”旁边一位相熟的留学生看不下去了,说:“你看你呀,老婆吃个饭,你也疼得慌。”
第二十一章
卞晓是国家公派留学生,艾雪出国前在国家机关工作,到了法国巴黎,自然就把中国驻法国大使馆当成了自己的娘家,经常上大使馆走走转转,参加个活动什么的。这不中国驻法国大使馆教育部下属全法学联举办歌咏比赛等活动。艾雪报了两项,一项打乒乓球,一项就是比较热闹的歌咏比赛了。打完乒乓球热热身,歌咏比赛还没正式开始,许多留学生在试机器,艾雪试了好几首歌,认识卞晓的留学生笑着说:“唱上啦,艾雪唱得真不错。”这次歌唱比赛谢绝专业人士
参加,经过初试选拔后,艾雪进入了复赛。不过卞晓有事没有看正式比赛。
朴素的艾雪,大方地演唱着《回娘家》:
风吹著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啦
小河里水流呀哗啦啦啦啦啦啦
谁家的媳妇她走呀走的忙呀
原来她要回娘家
身穿大红袄
头戴一枝花
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
左手一只鸡
右手一只鸭
身上还背著一个胖娃娃呀
咿呀咿得儿喂
一片乌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