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被带到这里来的?”琪贵人只恨自己先前没有能准备充分,临时才想到了这个主意。
还好巧不巧地被他给撞到了。
若是他没有回来,这会儿厨娘的手都已经被她给废了。
“母妃是不是忘了,儿子最(爱ài)吃红豆酥,所以一进来就从闻到了这房间里有红豆酥的味道。想必她到这里来,是想要给母妃送红豆酥的,可是母妃还在为昨晚的事难受,自然就迁怒到了她(身shēn)上。”
龙兆林之所以会用“迁怒”二字,是因为她心里清楚,这怒火原本是冲着他来的。
琪贵人是在生他的气,而非是林云染的气。
可因为她拿支撑没有办法,就只能对林云染下手。
“我可没有难受,她不是被带到这里的不假,但是从那个她(身shēn)上搜出了这金簪却是真的。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琪贵人指了指自己(身shēn)边的人。
“他们都是母妃的仁慈,自然母妃说什么就是什么。”龙兆林可不觉得他们说的话能有多靠谱。
琪贵人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你的意思就是,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是她偷了簪子?”
“母妃若是能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来,儿子自然会相信。可是母妃拿不出证据,又让儿子怎么相信?”龙兆林先前还有一点怀疑。
但如今这怀疑已经全然烟消云散了。
这分明就是(欲yù)加之罪。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清白?她家中有一个重病的母亲,急需要银子。她之所以会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偷王府的东西为她的母亲治病。
昨天李氏之所以会摔倒,恐怕也是她从中作梗。难道你就不怀疑她吗?为何你最喜欢的红豆酥,她会做?这当真只是一个巧合吗?”
琪贵人不觉得这是巧合,她到这里来,肯定有目的。
龙兆林却笑了,“母妃这话听似有道理。可她若是当真费了那么多心思学了儿子喜欢的红豆酥,哪里还用得着偷金簪?儿子昨天给了她一百两的赏银,已经足够她为母亲治病的了。
就算那一百两无法让她的母亲彻底好起来,她在儿子(身shēn)上多花点心思就是了。何必要到母妃这里来花心思呢?偷了簪子被发现,岂不是就无法留下了?”
琪贵人再一次败下阵来。
林云染趴在地上,不由得偷笑了一下。
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龙兆林还真是比琪贵人要聪明多了。
她还得感谢琪贵人,正愁着没有办法取得龙兆林的信任,而今她这么一闹,就算她想要离开,龙兆林怕是都不会让她走了。
这么多年,他必定也很想要摆脱琪贵人带给他的束缚。
而她就是最好的棋子。
“若是你要留下她,我就回宫里去住!”琪贵
人眼见着自己的招数没用了,只能用威胁的方式。
龙兆林之所以会将她从宫里接出来,就是担心她的安危。
若是她留在皇宫里,很有可能会成为别人对付他的工具。
“母妃闹着回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是当真想回去,那就回去吧。”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次龙兆林居然没有要挽留她的想法了。
反而是一副恨不得她能走的样子。
“母妃在你心里当真什么都不是了吗?你居然这样对母妃说话?”琪贵人心痛不已。
曾经这个儿子对自己是言听计从。
怎么现在想让他听自己一句都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