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南宫婉儿冷声道:“我正愁找不到人出气呢?”说着对易寒柔声道:“徒儿你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易寒哪管斡道直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他现在只想找一个人来垫背,婉儿师傅是好,可是他是凡夫俗子承受不了,想办法溜走才是首务之急。
南宫婉儿并没有把易寒捆绑的多结实,当然南宫婉儿若在场,易寒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但是现在她不再了,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易寒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挣扎掉身上的束缚,突然听到背后微弱的脚步声,心中一凉,“完了,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师弟。”却是清香白莲的声音。
易寒闻言大喜道:“师姐,救命啊。”
清香白莲道:“师弟,你又得罪师傅了?”
易寒苦涩道:“师姐,我怎么敢得罪她老人家,婉儿师傅是故意要折磨我,师姐你快为我松绑。”
清香白莲却一脸犹豫,沉默不应,易寒督促道:“师姐,你要救我啊,否则我的一世英名就尽毁于此了。”
清香白莲道:“师弟,就算我现在放了你,你逃的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没有人能够逃出师傅的手掌心,我倒是不怕被师傅责备。”
易寒道:“师姐,你是不知道师傅要对我做什么?”
清香白莲好奇道:“你倒是说说呗,我倒是觉得师傅最疼你,不舍得伤害你,你就放心好了,说不定一会之后会好好补偿你。”
这种事情,易寒如何说的出口,他总不能说婉儿师傅要将他当做一个娈童要上他吧。
“怎么,有难言之隐?”清香白莲见易寒久久不应,于是问了出来。
易寒道:“师姐,你不要再问了,你救了我,我定会以身相许!”
清香白莲哧笑一声,“我才不稀罕呢。”
“你先跟我说师傅要对你做什么,我再放你了,没见你如此担惊受怕的模样,我很好奇哩。”
易寒心急如焚,清香白莲却一副调侃的口吻,易寒也顾不了太多,脱口道:“婉儿师傅要上我。”
清香白莲闻言好奇道:“怎么上你啊?”
来师姐才是真正的纯洁之人,不似婉儿师傅一般邪恶,解释道:“将我当做女子,逆袭欺辱,懂了吗?”
清香白莲轻轻摇头道:“不懂,你本来就是男子啊,又怎么将你当做女子?”
这种事情若不是真正了解过,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明白的,易寒无奈道:“算了。”
清香白莲轻声道:“我为你松绑就是,别这么垂头丧气的。”
易寒闻言大喜道:“谢师姐救命之恩。”
清香白莲淡道:“别说的这么严肃。”说着为易寒松绑起来。
易寒理了理衣冠,说道:“师姐,今日别过,怕是后会无期,我永远都不会来天峰了。”
清香白莲心头一紧,喊道:“师弟!”
易寒回头,清香白莲却淡淡道:“走吧,保重!”
斡道直艰难的站了起来,挺直腰肢,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无惧的朝南宫婉儿去。
南宫婉儿却像个任性的小女孩,不停的踩踏着地上散落的花朵,这些花是斡道直摘来送给她的。
到这一幕,斡道直也无法淡定了,目瞪口呆,因为春风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优雅高贵,怎会想到她会做出这样任性调皮的举动来,可是斡道直笑了笑,她像个小女孩,自己便可以溺爱她了,他又说了刚才那句话,便是因为这句话,他挨了春风一掌,“春风,我爱你。”
南宫婉儿迅速到达斡道直的跟前,什么话也没说,就是一掌,一掌将斡道直打成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幸亏斡道直的底子好,若是换做易寒早已经承受不了第二掌。
斡道直又再次艰难的站了起来,南宫婉儿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斡道直还真说出口,“春风,我爱你!”
南宫婉儿有些捉狂,怒吼道:“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躲在远处的易寒暗暗幸灾乐祸,婉儿师傅你总算也尝到了被人折磨的滋味了。他本来想逃离的,只是必经之路被两人堵住了,无奈之下只得耐心等候。
斡道直沉声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该改变这个念头。”
“真的吗?”南宫婉儿突然阴冷道。
斡道直道:“绝不改变。”
南宫婉儿冷声道:“是你逼我欺负小孩子的,我就先拿你来试一试,免得不知轻重弄痛我可爱的徒儿。”
易寒听见婉儿师傅又提起自己,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南宫婉儿似提着一个小孩子一般就斡道直提到一个大树的旁边。
斡道直并不知道春风要干什么,只是感觉能跟她近距离相处就是一件美妙动人的事情。
南宫婉儿在斡道直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斡道直的经脉。
斡道直见南宫婉儿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这笑容既熟悉又陌生,她要干什么?心怦怦直跳起来,有些紧张有些忐忑,还有些激动。
南宫婉儿将站着一动不动的斡道直面向大树,轻轻的捉住他的双手,让他的双手抱住大树,这个姿势让斡道直感觉十分的怪异,怪异到无法形容,忍不住问道:“春风,你要干什么?”
南宫婉儿冷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你不是爱我吗?那就享受我对你的爱怜吧。”说完走到离开斡道直二十丈远的地方,随手在地上捡了小石子,轻轻一挥,斡道直的双腿立即被小石头打中,膝盖微微向前望去,双腿自然了分开许些,这个姿势怪异极了。
南宫婉儿又在斡道直身上打了几颗小石子,就似在慢慢雕塑一个泥塑的模样一般,一会之后,斡道直的姿势更加的怪异,双腿微曲分开,臀部上翘,那姿势就似青楼女子准备翘臀承欢一般。
南宫婉儿也不着急,颠了颠把玩着手中的小石子,眼神中却透出阴冷之色,她已经三番两次的放过斡道直,他还继续来折磨自己,还说出爱她这样可笑的话,她打算好好教训这个不听话,不知悔改的小孩子,还是徒儿可爱懂事。
一颗石子突然朝斡道直飞去,这一次的目光不是他的双腿,而是他的臀部,石子陷入臀沟之中,隐之无形。
斡道直立即感觉自己的臀部就似要爆炸开来,那种痛苦,耻辱让他无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他只知道他有一腔的火焰要从口中发泄出来,可是他却把嚎叫声生生压抑在喉咙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斡道直死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承受这种侮辱,这种无法言语的侮辱,可是一想到对他施加这种侮辱的人是春风,他又感觉理所当然,无论春风对他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见到这一幕的易寒,心头狂涛骇浪,他如何敢想象婉儿师傅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也许自己是个凡人,所以对此感到无法释怀,可是在婉儿师傅眼中这也许只是一种惩罚人的手段,就似在婉儿师傅心中牵手和交欢是一样的,想到这里有些释然,可是这种惩罚的手段未免太过
南宫婉儿见斡道直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心中好奇,难道真得有这么厉害,我打了他几巴掌,这小子一点都不怕,反而挺起胸膛面对这里,想到刚才对他无可奈何,这会终于将他收拾,心中有些得意,难怪徒儿吓成那个模样。
南宫婉儿走到斡道直的身边,见他满头的汗水,脸容已经绷的狰狞,有些不忍道:“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老老实实回去吧,不要再闹了哦。”
斡道直艰难的从口中迸出几个字来,“我爱你。”他已经无法加上春风这两个字了,不知道是痛苦折磨着他如此难受,还是那钻进身体莫大的侮辱。
南宫婉儿眉毛一皱,“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你是第一个,我你也活够了,省的继续烦我。”
她逼上眼睛,手掌按在斡道直天灵盖之上,只要她落手,斡道直就必死无疑,她虽然有情,但不代表她不冷酷。
斡道直感觉到春风要杀了他,他第一次感觉那么的强烈,勉强露出微笑道:“就算死了,我也无怨无悔。”
南宫婉儿的杀气,易寒也同样感受到了,他觉得不能让婉儿师傅这样杀了斡道直,斡道直是一个多么痴情的男子,同是同道中人,易寒觉得自己应该挺身而出,他走了暗处走了出来,朗声道:“婉儿师傅,手下留情。”
南宫婉儿睁开眼睛,暂时放下手来,她并不是真的打算饶了斡道直,只是想先缓一缓。
易寒走到南宫婉儿的身边,了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斡道直一样,心中暗忖:“就算斡道直这等人物也难逃婉儿师傅的妖女之手,他的心里真的可怜斡道直,尽管他在贺兰和拓跋绰眼中是那么高高在上,是那个尊贵,可是在婉儿师傅的面前只是一个卑微的灵魂。
易寒道;“婉儿师傅,放了他吧。”
南宫婉儿轻声道:“徒儿,你在求我?”
易寒着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斡道直,点头道:“婉儿师傅,徒儿在求你。”
南宫婉儿淡道:“那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易寒无言以对,只听南宫婉儿笑道:“徒儿,只要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人,永远在天峰陪我,我心情好了,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你去做。”
这番话听到斡道直耳中是多么的震撼,这是他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可是春风竟主动向别的男人索取,为什么?为什么她肯向别人索取,对于我的爱却这么的不屑一顾,心中痛苦的就似自己的灵魂被一点一点的撕裂。
易寒道:“婉儿师傅,这个我不能答应你。”
南宫婉儿幽幽一叹,“你终究就是不肯。”
易寒柔声道:“婉儿师傅,放了他吧。”
南宫婉儿淡淡道:“好吧。”说着手掌轻轻一拍,只见斡道直双腿及膝部位连着粗壮的树干瞬间被拍成了碎片。
南宫婉儿随手将折断的大树连着斡道直轻轻一扔,扔下了天峰。
这一切南宫婉儿做来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可是在易寒眼中是如何的惊骇,婉儿师傅竟斩断了斡道直的双腿,她竟斩断了斡道直的双腿!她竟斩断了这个对她痴情不变的男人的双腿,这一刻易寒感觉,南宫婉儿就是魔鬼中的魔鬼,她是如此的可怕。
南宫婉儿淡淡道:“我心情不太好。”
易寒已经惊的无法应话了,斡道直何其伟岸的一生,却落得如此悲惨的结局,只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南宫婉儿轻轻的朝易寒伸出手,那么的温柔,与她刚才的残忍形成鲜明的对比,易寒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南宫婉儿轻轻道:“我已经饶了他的性命,可是以后他却无法登上这天峰来折磨我了。”
“徒儿,你不要怕我。”说着表情却是那么的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对她心生怜爱,可是刚才她轻描淡写斩断斡道直双腿的一幕依然深深的印在易寒的脑中。
易寒忍不住问道:“你是否真的冷酷无情?”
南宫婉儿轻轻道:“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她的声音轻柔,可是眼神却带着责问。
易寒着这双美丽的眼睛,无法回答,突然这双美丽的眸子滚动着晶莹的湿润,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出,在绝美的脸颊上流出一道泪痕。
为什么我会感觉婉儿师傅是这么的怜弱凄怯,她明明刚才冷酷无情的斩断了斡道直的双腿,一个爱她到性命都可以不顾的男人。
南宫婉儿幽幽道:“我早该把他给杀了,徒儿就不会这么我了。”
在易寒面前南宫婉儿只是一个有着情爱的小女孩,面对斡道直她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南宫婉儿,这或许就是双重性格,她的心境已经到了可以将情感人事轻轻楚楚的分离开来。
易寒没有这种境界,自然无法了解南宫婉儿的举动,甚至他感觉就似遇到一件无法解释,无法参悟,神秘难懂的事情,他只能认为,自己和婉儿师傅是两个世界的人。
南宫婉儿似乎小女孩一般央求道:“徒儿,陪我,现在我的心很乱。”
易寒真想大声喊道:“我的心才是真的乱的无法收拾了。”
南宫婉儿道:“你可怜他?可是他并不可怜,在我眼中他甚至是可恶的,我能饶了他的性命已经是格外的仁慈,徒儿,你可知道正是因为你,我才格外的仁慈,我做事向来是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可是我的心却因为你而心生羁绊。”
易寒道:“婉儿师傅,我想知道你和斡道直之间的关系是怎么回事。”
“好吧,那我就说给你听。”南宫婉儿轻轻道。
“在六十余年前,我杀了他的父亲,虽然我杀了他,但是我很感激他,因为他让我感受到人世间的情,我第一次对人用情,便是斡道直,我把突然获得的情感,满腔的温柔和爱护都应该还是小孩子的斡道直身上,我不想他悲伤痛苦,所以我对他许下了一个约定,为的是让他满怀期待的活下去,甚至忘记了丧父所带来的痛苦,这个约定就是他能打赢我,我就把他的父亲还给他,有了这个约定,斡道直满怀期待的活下去,生命充满动力的活下来,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来赴约,每次到他脸上并没有痛苦,我都会露出微笑,我都希望我对他的温柔和爱护的情感能永远持续下去。”
易寒忍不住责问道:“可是你刚才冷酷无情的斩断他的双腿。”
南宫婉儿淡道:“徒儿,我虽爱护过他,可是他这些日子的行为让我生厌生恨,我为什么就不能斩断他的双腿,若不是徒儿你相劝,我还要杀了他呢,爱是爱,恨是恨,两者并不能抵消。”
易寒沉声道:“那我做出一些惹恼你的行为来,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冷酷无情的对待我。”
南宫婉儿淡道:“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徒儿,为师无论如何也无法对你生厌生恨,有也是一点点。”说着拈起莲花指,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来。
易寒道:“婉儿师傅,我无法理解你的情感。”
南宫婉儿道:“我说过我迷茫了,是徒儿你让我不要多想的。”
易寒无语,他哪里会知道婉儿师傅竟是这种迷茫。
南宫婉儿道:“徒儿,若你喜欢我,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又怎么会因为别人的事情而发生改观,徒儿你并不爱我。”说到这里,神情无比的悲悯怜弱。
易寒闻言,脑袋一震,婉儿师傅这番话细细一品可真是深奥难悟,他似乎领悟到一些什么,可是又无法捉在手心,“婉儿师傅,恕徒儿只是个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