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贤钟终于忍不住,让所有的情绪都在他的心里爆炸,他猛地从沙发上起来,走到林安平的面前,抬手就给了林安平一个巴掌。
“啪!”
这个耳光的声音在整个偌大又安静的客厅里响起来,显得尤为的响亮。
林安平被周贤钟这个巴掌抽得彻底清醒,她看着周贤钟,眼睛里流下眼泪,可是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的表情。
甚至她连一声痛都没有呼出。
周贤钟被她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激得更加狂怒,他拉扯着林安平,将她整个推搡出去,林安平支撑不住平衡,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林安平的额头一下磕到了沙发旁的茶几角上,力度大得把茶几都撞得抖了抖。她的额头也开始往外渗血。
茶几上的东西呼啦啦掉了一地,几个玻璃杯和一些茶具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甚至玻璃碎片崩在地上飞起来擦伤了林安平的手臂和脸颊。
周贤钟显然也被吓到了,他本以为按照林安平那样的性子,她怎么都会反抗的。
至少会和他争执,甚至撕扯,可是林安平没有,她什么动作都没有,像是被一个随意揉搓的人偶,被他一推就磕到额头流血了。
林安平慢慢的坐起来,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头上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一点一点的往外渗,她的手臂也被划伤了,手臂手上都是血。
林安平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她从旁边的抽纸盒里拿了几张纸巾,往自己的头上按了按,想要让血不要再流了。
可是纸巾很快就被浸湿,她只能扔到一旁,再拿新的纸巾往自己的额头上按。
周贤钟看着她这幅样子,忍不住大喊:“你昨天去哪了?你跟谁在一块?你还要往我头上戴多少顶绿帽子!”
林安平听了这话,抬眼看向他,心里突然生出几分好笑,不知道他这话是怎么从嘴里说出来的。
林安平一手拿纸巾按着头,可是鲜血还是从头上流下来,流到她一只眼睛里,林安平睁着两只死气沉沉的眼睛看着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林安平的声音很轻,可是也同样很冷。
她从来没有这么跟周贤钟说过话,这样的话大大的刺激了周贤钟大男人主义的内心,他心里的野兽被彻底唤醒了,他也不管林安平现在是不是头上还流着血。
他上去就一把扯住了林安平的头发,又是抽她耳光,又是将她往地上磕,又是往她的身上招呼拳头。
周贤钟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对着她施虐,心里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今天他就是要听到她求饶,听到她喊痛。
周贤钟一边打着,他还一边怒吼道:“我是你的丈夫!我怎么就管不到了?我们是夫妻,有着法定的婚姻关系,你之前给我戴绿帽子也就罢了,我原谅了你,你现在居然还理直气壮的再次跟那个野男人出去过夜?你要不要脸!你还要不要脸!”
林安平被他打得忍不住生咳,周贤钟猛地用力将她甩到一旁,头发乱蓬蓬的,被他扯掉了几缕,脸上也是一片青紫和血迹。
林安平趴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听着周贤钟的话,心里愈发觉得可笑。
周贤钟还在喘着粗气,只听她哑哑的声音传过来:“我什么时候和别的男人出去过夜了?”
林安平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毕竟她喝醉之前没有看到向思青,喝醉之后又断了片,根本没看到,也不记得见过向思青。
周贤钟咬着牙,指着林安平就怒骂道:“林安平!你他妈就是一个婊子!婊子都比你强!你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和向思青昨天晚上都去开房了,好死不死的还去了陈大亮的酒店,今天早上人家陈大亮就打电话来了!说是人家的员工昨天晚上看的你和一个男人开了房,怕看错了,问问你在不在家!现在还好意思舔着脸跟我说没有和别的男人在外过夜?你就是一个荡、妇、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