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不安,就朝他笑笑,他微微一怔,也笑一笑,我转开眼睛继续看那两人跳舞,想起初中时看舒卡和江潮在电视上进退自如的舞姿,少年江潮挺拔如小白扬,舞步流利透着洒脱不羁,少女舒卡舒展则如天鹅公主,优雅纤细。其实是非常好看非常美丽的画面,但是我偏偏故作天真实则恶意地说:“江潮江潮,你果然适合当舞男啊!”然后看着江潮被笑得发青的脸色,笑嘻嘻在他身边哼着伴奏音乐“腚动腚动”地转,然后继父我妈憋不住和我一起大笑,然后失望地看到江潮发青的脸色变回正常,满不在乎地跟着一起笑。
我心里慢慢变得一片如水样温柔,江潮,每次你都被我欺负,每次你都笑笑满不在乎,那时候不是爱,可是,那是一个人、一个从小到大的男子的心胸。我何其有幸遇到你、认识你、为你所爱。
我笑着看了看他们陶醉地跳着舞,摇摇头,回屋继续看书,不再留意外面的音乐声,认真看第三遍经济法。我一口气报了三门,因为准备充分,基本都已经看了第二遍,练习也做了不少,只是经济法不象另两门有实践可依,准备多看一遍。
第二天早上天色微微透出一点点亮,我就起床去梳洗,甫一打开房门,一愕,骆家谦仰面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室内很暗,只窗外透进一点点晨光,屋角硕大的电脑屏幕闪着幽幽的光,骆家谦微微蹙着鸦羽般好看的眉,薄唇微抿,安静的睡容因着那点皱起的眉显得冷淡,却仍然英俊非常。他瘦了一些,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到他瘦了,大概是因为这阵子赶工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