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天花板，嗓音很轻，近乎呢喃：“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那么拼命地找你，你却是到死也不见我，是吗？到死也不见吗？”
前世死之前见不到她的那种不甘、不愿、无力的感受，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晰、深刻。
慕绫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低语，看到他看着天花板的眼神，她觉得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闷闷的，很疼。
她想抱着他，想吻他，想安抚他。
可事情明明没有这么严重，明明没有这么严重的啊，为什么她感觉那么难受？
“不是的。”她伸手抚着他的脸，急急解释，“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还没有把握治好你，只要有把握治好你，我肯定第一时间跟你说的。”
姬洛宸闻言，微微怔了怔，随后敛起心绪，淡淡说：“嗯，我知道了。”
她解释的是Y医生的事情，而他想起的，则是前世的事情。
他其实也想听她说，上一世不是不想见他，而是不知道他来找她。
可她不会说。
慕绫云感觉姬洛宸回答得有些敷衍，她正想应该再说些什么，却听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慕医生，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要过去看看病人的状态吗？”
“好的，我马上过去。”慕绫云回了一句，随后看着姬洛宸说，“宸哥哥，我现在去给病人做检查，然后做手术。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慕绫云说完，匆匆换了白大褂，拿了纸笔、书写板，就走出去了。
姬洛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女孩麻利熟练地换衣服出门，宛如一个穿上战袍，上战场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