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一时没留神,被推了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稳住。
“弟妹,你说这话就伤人了,璟一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在江家我们都把他当成祖宗一样供着,他受伤,我比任何人都痛。”
苏竹卿差点被江阮恶心吐了。
“呸,谁是你弟妹,江阮你被侯府休了,天底下的母亲说这话我都会相信,唯独你,江阮说的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那日我是亲眼看到你和你母亲怎么逼迫祖母的,璟一哭得多么撕心裂肺,你头都没回,生怕晚一步,侯府就会拖累你一样。”
苏竹卿说到动情处,两行清泪顺着两颊流下。
苏竹卿在心里嘶了一声,脸好辣。
江阮神色难看,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侯夫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难道我就不值得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吗?”
“机会我给过你了,那日在糖茗记门口,璟一说要跟你回江家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同意了,想着你是孩子的母亲,总不会拿孩子做戏。”
苏竹卿拿着荆条指了指自己,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可我错了,我就该自私一点,强硬一点,将璟一带回来,他就不会受这些苦。”
楚晏舟定定看着苏竹卿手中的荆条,他真怕她一激动甩到自己的脸上。
“我跟嫂子第一时间带着宇川上门认错了,难道我们做得还不够吗?宇川随你打,只要侯府能消气。”
跪在地上哭得哇哇叫的江宇川:???
苏竹卿趁其不备,反手一根荆条抽了过去。
“啊,我的脸。”
荆条直接从江阮的脖子一直延伸到她的下巴。
“江大姑娘,是说我们侯府不懂事,你们江家都已经给了台阶了,我们还不识趣,所以此事全怪侯府?伤的是侯府的人,错的还是侯府?”
“江姑娘,如果犯错之后赔礼道歉就有用,那天底下还有认罪伏法吗?那杀人犯每杀一个人,只需要道歉就可以,那这世道还有人愿意做好人吗?”
江阮的脖子被刺勾出了丝丝血迹,当她摸到脖子上粘稠的液体时,看向苏竹卿的眼神就像淬了毒。
“苏竹卿你这是在趁机报复。”
苏竹卿走到江阮的身边,抓住江阮的手,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了一句。
“是又怎样,你能奈我何,但是我要做的还不止抽你一鞭子呢。”
苏竹卿手上的荆条刺得江阮的手背生疼,她咬着牙使劲想抽出自己的手。
就在这一刻,苏竹卿的手突然一松,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楚晏舟见状,赶忙伸出手接住往旁边倒下的苏竹卿。
只见他大手一捞,苏竹卿就稳稳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苏竹卿明显听到了一声闷哼,连忙挣扎着起身,这下脸上的神情更加真实。
“你怎么样?”
楚晏舟听到这急切大手声音,心里还是有点子愉悦,只淡淡摇了摇头。
“江家这是欺我侯府无人?先是伤我侄子,眼下又伤我夫人,我还没死呢。”
“不是我,是她自己。”
江阮连忙摆手反驳。
“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往后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