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安成被带了下去,楚晏舟给身后的阿顺一个眼色。
阿顺在楚晏舟的轮椅后背轻轻敲击了两下。
楚晏舟的视线重新回到桌子上,唇角的弧度逐渐明显。
“阿卿,我们再喝一杯。”
“好。”
苏竹卿并未寻问缘由,给楚晏舟斟了满满一杯酒。
“夫君,来。”
楚晏舟接过苏竹卿递过来的酒水,心中默念两句,随后一饮而尽。
经过刚刚的事情,大殿中的气氛再不复一开始,始终有些沉闷。
宫宴结束后,大臣们三三两两都散去,苏竹卿和楚晏舟也跟着人群出了宫。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走到苏竹卿的身边,往她手中塞了一张纸条。
小太监随后淹没在人群中,苏竹卿握着那张纸条,四下张望。
一直到上了马车,苏竹卿才松开自己的手。
苏竹卿将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字,是苏鹊清的字迹。
“刚刚那个小太监给你的?”
苏竹卿点头,顺势将纸条递给楚晏舟。
“你打算如何做?”
“等我回去问问李乐池先,看他手中有没有我需要的药。”
“也好,此事不能急,不单单要隐秘,又要让众人都知道。”
苏竹卿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她心中早有盘算,自从跟鹊清提起此事之后,她脑中便有了计划。
大殿中,惠安帝看着跪在下首的太子,上官雅蓉担忧的坐在一旁。
太子率先沉不住气,颤着声音发问。
“不知父皇让儿臣留下有何要事?”
“你不知?”
“儿臣的确不知。”
惠安帝将桌面上的信函全都朝着太子的脸砸过去。
太子险些被砸懵了,却不敢避开。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朕还没死呢,你就惦记朕的位置。”
太子捡起一封信,正如他猜想的那般,的确是他和赵国公的往来。
“父皇,事情不是父皇想的那样,儿臣可以解释的。”
惠安帝冷哼一声。
“解释,上次你同他论新茶旧茶,朕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你还想怎么解释?”
“父皇,上次全是赵国公约的儿臣,儿臣手中还有赵国公的来信,父皇若是不信,儿臣可以立马让人回东宫取。”
“那你为何不提前告知朕呢?还不是你狼子野心,想取而代之。”
太子脸色一白,猛的磕了几个响头。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不敢。”
“你不敢?前几年就敢背着朕私自拉帮结派,想来朝中不止赵亮一人吧,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