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雪地里不敢迈步的鸡,在杨跃龙家,戈姗姗非常不自在。
还是自己的穷家好,一个小院儿,几间小屋,被两边的二层小楼拥抱着,虽然寒颤点,可省了盖院墙,人家的楼宽正好与小院相齐。没有大铁门,从甬路就能直接看到屋内。
院子里乱七八糟,都是父亲从外面捡回的宝贝,也舍不得卖。老鼠在里面转来转去,野猫四处溜达,时而喵呜喵呜地发个感慨。
屋地还是水泥面,被父亲鞋底的土掩盖了厚厚一层,铲都铲不下来。戈珊珊突然有所触动,她把家里简单收拾了收拾,越收拾越心生悲凉。
她有点儿瞧不起父亲,一辈子邋里邋遢,工作找不到,连找一个后妈的能力都没有。
她经常照镜子,那不是自恋。她在想,自己这么漂亮,父亲年轻的时候一定英俊,再找一个应该不难。
而现在,父亲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神情呆滞。不惑之年看上去像六十多岁老头子。
都不好意思说他,自信点儿,打扮打扮,在街上招摇招摇,就不信没有女的喜欢。
你看人家双小东,后妈长得像姐姐似的,班里那么多父母离异的,单亲家庭就她一个。
她简直怀疑,父亲是不是受了刺激?
一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对母亲心生怨恨,当初不喜欢,为什么要嫁!
伤害一个人不当一回事,倘若你喜欢富贵,为什么要嫁贫穷!
嫁了贫穷不是一起奋斗,而是一味的抱怨,这样的人不配当母亲。丢下他们俩孤苦伶仃,自己去寻找幸福。
母亲若是自己就好了,有一个豪门的公子喜欢,而对她反倒成了内心的累。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戈姗姗接我电话。
“姗姗是我,你妈妈。”
“我有妈妈呀,奇了怪了。”
她把电话挂了,可对方又打了过来。
“我知道妈妈对不住你,可是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我,我快死了,我非常的想你。”
“我为什么要看你,这些年你看过我们一遭没有?”
戈姗姗不容她说,挂掉了电话。
她能够听出母亲微弱的声音,和平常不一样。
“肯定是病了,死了也与我无关。”她愤愤的想着。
戈姗姗的妈妈还是两年前来过这儿,他父亲拿着菜刀差点儿把她砍死,吓得她再也没有来过。
戈珊珊的母亲过得并不幸福,无良的男人一次次把她伤透了。
他们年轻处对象的时候,没发现戈珊珊的父亲有什么毛病,可是结了婚,她对他的懒惰忍无可忍。
“看人家谁谁,看你,我怎么就走眼了,找了你一个没出息的家伙。”
戈姗姗的母亲很有姿色,追她的人确实不少。
“别跟着你男人了,他给你带不来幸福,跟着我吧,我保证好心带你。”
“什么乱七八糟,上一边去!”
“我回去就离婚,保证对你好。”
“你死了心,我不是水性杨花的人。”
那人果然离了婚,三番五次的缠她,甚至到她的家里来,一个死缠烂打,一个半推半就,就从了人家。
戈军打不住,又舍不得离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年。
有时候三个人在一起,戈姗姗的母亲杨斐佯装生气,内心里却非常满足。
“**,**!”
戈军像一头羊得了狂犬病,发了疯拽都拽不动,他骑在她身上,边骂边打,扇了她七八十下。
“王八蛋,我早就受够你了,窝窝囊囊没有出息,还敢打我?”
杨斐挣脱开向外跑:“我不会再回来啦,你过你的幸福日子吧!”
可是,与那男人过了不到半年,竟然发现他虽然有钱但吸毒,而且还不老实,与许多妖娆的女孩有联系。
“你不是对我好吗,对我好就与他们断了关系。”
“当初戈军对你也好,可仍然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