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林一亭是见过夜问剑使用雷火弹的,这时候突然爆炸,怎么都觉得蹩脚。聚宝阁这群人没做防备,前面的人全被雷火弹轰中,威力波及到后面跟随的护卫,连着倒飞出去好些人。只见漫天的灰尘,加上天色黑沉,完全就是伸手不见五指。林一亭暗自窃喜,这样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转动周天归元气,以丹田为中心,形成一个广域气场。夜问剑就在林一亭左前方,而吕次铢,他的气息却是在远离。不好,这滑头又要跑。
林一亭立即追了过去,果然吕次铢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逃跑,他的实力绝不怕和这些人一站的,为何舍近求远?
吕次铢也察觉到有人跟随他,不过稍微回头瞧了瞧,立即飞走。这姑娘是不是和他有深仇大恨,还是欠钱不还。吕次铢的记性最坏,这些事情往往都是记不清楚的,莫非之前还真得罪了这位姑奶奶,可舞刀弄剑的女孩子,他一向是敬而远之的。
两人正跑得起劲,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强大的气息。林一亭心道不好,这样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人,聚宝阁之中可还是有一位绝顶的高手,功夫在剑奴之上,这样厚重压人的气息,难道就是这位神秘的前辈。
吕次铢也停了下来,于树梢之末立住脚跟,林一亭与他相隔不足五步,此时却不敢动手。
吕次铢对林一亭道:“这位姑娘,咱们也算得上患难的交情了,前面这位,能帮我挡一下么?”
林一亭目光注视着前面这位神秘高手,根本没空注意他,道:“你偷的东西危险得很,这个人若是有点见识,就不会找你麻烦。你若想要活命,就按照我的说法来做。”
吕次铢却打了个哈欠,道:“先看看。”
他虽故作轻松,实际上却是自己谋划,凡是被他看到的好东西,若是喜欢,就算是皇宫大院,陵墓洞穴,天南海北也得沾一沾手。如今这个东西,得完好无损的交到他手中。可不能和这人纠缠,只有对不起这位不知名的姑娘了。
林一亭道:“你别算计我,打小算盘,面对这个人,你我的生命都不过是蝼蚁而已,挣扎都是白费。”
神秘高手不动如风,周遭气场似乎全是以他最中心,束缚其中。吕次铢选的这个位置正好在边缘,虽然感受到了压力,却不至于完全不能有动作。
神秘人道:“两位从我个中拿了东西,没付钱就想走,未免有些瞧不起聚宝阁,轻视萧氏阁卿一族。”
吕次铢却哈哈大笑:“这位先生可不是胡乱开口。这个东西难道是聚宝阁,又或是西江盟能够轻易拿到的东西。不过是我那师兄偷来的,我不过是稍微还施彼身尔尔,先生就来要,未免有些没有道理。”
林一亭小声道:“你师兄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你难道是胡诌的?”
吕次铢道:“我不过是说点事实,这个东西都是我那狂妄的师兄从一位世外高人家里偷出来的。这本来也是家丑,不过还是可以让大家都了解一下的。”
难怪这两样东西会在此时现世,这位贼盗,难道能在师父的眼皮子底下作案,不能吧!
林一亭悄悄道:“那你的师兄武功可在你之上,能够从高人手中偷东西。”
这一点似乎正好戳中了吕次铢,他连连讥笑,道:“他不过是凭着人家不在家,才敢偷偷进入。不过这小子也是运气好到爆炸,本来是被追杀,逃去的,没想到偷了人家好多名贵丹药,如今是生龙活虎的。不过他那点吹牛皮的伎俩,在我们这一行是传开了的。其他人也不过做个笑谈。”
难怪他能拿到万毒枯,若非他命大,还真没有其他解释了。那为何师父会不在山中?
吕次铢还要给林一亭讲。聚宝阁的高手,竟然被这两个小毛孩子给轻视了。不过高手的气度是不能丢的,道:“若是前一天,你这话可能还有道理。小辈,这位炼丹的前辈已经同意将回生丸增与西江盟,如何能算偷。自家卖自家的货物,还用得着他人来横插一刀。”
难道师父今日还在临江城,而赠送回生丸,也就是说没有给万毒枯了。那吕次铢这位盗贼,取的是回生丸。白瞎了她这一路的追寻,为验证想法,便问道:“你可是说,万毒枯已经还给主人了,小偷偷走的是回生丸?”
神秘高手道:“不错。”
看来林一亭的猜想不错,师父果然亲自出手同西江盟的人要万毒枯,比起这种偷偷摸摸,暗中行事的风格,他这一步,可算得上是高明。又疑惑道,师父都到了这里了,怎么不来看她,难道师父是不知道乖徒儿也在。还是师父现在还在生气,故意不要她了。林一亭心境有些患得患失,问道:“炼丹的大师,可曾走了?可说过往哪里去了。”
吕次铢在一旁咕哝道:“说话这么没品,哪里是小偷了,都说了是侠盗。什么偷走,明明是取走,这样出来混,迟早是要被打死的。”
林一亭再没心思和这人扯上关系,仍不忘狠狠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