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却道:“已经说了三句话了。接下来,在下要出全力了。”
林一亭连忙道:“我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你要拿走,尽量拿就是了,别扯到我身上。告辞了。”
吕次铢在一旁道:“果然女人都是些没有义气的家伙,前一秒还说喜欢人家,下一秒就弃如敝履,薄情,寡信。”
若是话多者死,这混蛋不知道已经下了多少回的地狱了。
高手不过稍微走几步,连出一串残影,身形已经往前移了数十米。难道这就是道家学说中的缩地法门,这样的绝招还是师父在讲述天下两大高手对决的时候,曾经提到的。难道这位便是萧氏阁卿一门之中的萧饰岚甫。萧氏阁卿本就是道士出生,不过入世经商,功夫上是拉下了,学派传承上也疏离了,唯有这一辈出了一位当世绝顶高手,萧氏岚甫,才再次走向鼎盛。如今这位高手已经不出世多年,怎么还突然冒出来了。
只听他说了一句,太晚了。已经走到了林一亭的前面。林一亭早做了准备,于是有了进退的时机,险些被他的剑气刮到,犹觉心神不宁,而吕次铢已经脚底抹油,溜了好远。只不过一眨眼,就被抓了回来。林一亭的气场撞到了他身上,直接破碎。如此强敌,实在是罕见。
吕次铢却趁机放出一个信号弹,只见一片白花花炸开,立时在昏暗的天空中绽开了一朵绚丽的白莲。
吕次铢却只能苦笑,道:“东西自然是还给前辈,小辈多少点功夫,也敢班门弄斧不成?不如,您先放开我的衣领,稍微给点面子。”
他双手已经紧握拳头,背脊之上的冷汗汇聚成流水,将一身衣服都打湿了。
高手却不过抓住了他的脖子,已经使他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再望向林一亭,漆黑的眼眸,露出几分兴趣,问道:“小女娃,你的师父可是路子臣?”
林一亭听这个名字还是从师父讲的故事里来的,大约也就当了个故事来听,哪能知道那位消失了的路子臣究竟是何人。道:“这个人大概就是说书先生,常提起的,大家都会说,我却不会说,实在是未曾见过。”
他道:“你的气场正是源自周天归元气,这门功夫是路国士的武学根基,断是做不得假的。”
林一亭道:“许是他与我的师门有些渊源。你能认出我的功法,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你是不是萧氏岚甫?”
高手哈哈笑了几声,声音拉低了,显然是不想让迷糊的吕次铢听到:“世人不过知道萧氏阁卿的高手,只有萧氏岚甫一人,又有何人知道我。不过这些虚虚实实,都是外人的妄语吧了。”
这人怕是一个人关久了,生出毛病来了。只见他伸手在吕次铢胸前一晃,一个白玉瓶已经到了他的手中。这样奇妙的功夫,难道林一亭也能入门?可如今落到这位高手手中,还有活路?
正绝望,忽然听到一丝波动,以柄大刀如百里冲刺而来,划过阴暗的空间,直指高手。其刀所含威力巨大,连林一亭也在此上了一课。若是被它击中了,多少条命都得交代到这里。林一亭凭借一点余力,闪身躲过。
高手不愧是高手,不过伸手一抬,指节一指,大刀生生刹住车,发出嗡嗡震耳声,威力之大,将周围的树叶全部震落。声音未退,一位刀客乘着风,如踏浪而行,不过片刻,已经塔在剑上。
吕次铢终于头不昏,眼不花了,吼道:“大师,你怎么才来,吓得我小命都没了。”
大师露出一个憨直的笑容,道:“你小子,没有半分骨气,若是有人追你,你若跑不掉,定会第一个投降。我能放心?”
吕次铢毫不羞涩,反而有些开怀之意,笑道:“还是老兄你最懂我,不愧是我的结拜大哥。”
高手目光凝聚在大师身上,冷冷道:“我抓贼,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大师瞬间变了一副神态,眼角眉梢都是一股傲气,道:“那还是巧了,萧氏宗实,好久不见,大我就是你说的贼。”
吕次铢在一旁道:“是侠盗,侠盗,不能堕了威名。”
大师已经出手,和高手近身交战,竟然不受高手气场压力限制,一柄大刀凝聚戾气,横砍竖劈,刀刀浑然天成,林一亭这样的功夫,竟然看不出丝毫破绽。与他对战的聚宝阁神秘高手,更是空手应对,双手打结,划出阵阵黑白交错,缘手指凝结出来的气剑竟然能够瞬间化为盾牌阻挡攻击,又能以剑气伤人。
林一亭看得入神,浑然不觉暗中已经有人靠近。突然听到有一人大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