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凡是谍网之中有人曝露,或是任务失败,都是要以命相抵的。林同学没有保护好大帅,就算脱罪,也是死路一条。将军可曾想过。”
李翰道:“我会救她。”
戚风道:“救到什么程度?不死而已,终日囚禁,还是换取她的自由。”
李翰这时候却不敢说了。没错,能够证明一亭无罪,也只能让她不以谋害大帅的罪名去死。若是她活着了离开,那暗卫的力量部署就要全部洗盘。若是将她囚禁,以一亭的功夫,怕整个荣城都找不到这么一个地方,难道要废掉她一身的功夫?
带着这个疑问,李翰低着头往外走,撞到一个人。
“少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宁柏扶着他,有些意外,将军平时是个谨慎之人,少有这样失态,难道是一路上太辛苦了?
李翰许久未见宁柏了,这一抬头,才觉得刚刚想得太认真了,道:“出神了,你从何处过来的?”
宁柏道:“刚刚交接了巡防事物,听闻少将军回府了,特意来探望。大帅走得这样突然,将军不要太伤怀了。”
李翰拍着他的肩膀,并肩作战的老友了,多亏他还记得。这几日来压抑着情绪,也不曾有人关心,只剩他一人怀念叔父。
“叔父去得太突然了,未曾留下只言片语。没曾想,最后一次见他,竟然是在军营之中,世事无常。”
宁柏叹息一声,道:“少将军交给在下的羌笛兵马已经初见成效了。”
他才想起走之前曾经给叔父提议,启用羌笛兵,从文化根源上同化羌笛人,才能彻底消灭他们。当时在场的军官都不赞同,宁柏又怎么能做到的?
“可是叔父同意的?”
宁柏点头,道:“少将军初次提起的时候,元帅不能太站在你这一方,显得太偏心了。后来又和将领讨论了数次,才决定这一个方案,只能徐徐图之,不可冒进。”
看来叔父将他说过的话都放在心上了。到底是谁,谋害了叔父,还将罪责推到一亭身上,这样可恶。
正和宁柏说着话,一人急忙忙地闯进来,一把拉住李翰,喘着粗气,道:“少将军可要为林大人鸣冤,大帅之死,绝非她所为,一定是其中有误会。林大人这样为大帅着想,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还请少将军多多为她说话。”
宁柏皱着眉头,道:“芜大人,你这样拉着少将军,成何体统?”
芜晶晶也是回到密府之后,偶然听闻这些人谈论林大人下狱的事,听了一耳朵,急冲冲就来找李翰。他不在府中,又跑去元帅府,没承想根本进不去,再来来回回奔波几次,终于逮住了李翰。
李翰有些感动,像芜晶晶这样的护卫,对一亭都是关心备至的,可还是担忧更甚。若是密府之中已经流传出一亭杀害大帅这样的传闻,那么这一场风波,又要如何处理呢?
“是谁在谈论这件事?”
芜晶晶被问得有些懵,道:“回密府之时,听到两个护卫在谈论这事。大帅身亡同林大人扯上关系了。”
这件事,李翰收到讯息之时,就特意注明了不能外传。就算外面有猜测此事和护卫有关,也未曾说其中的细节。怎么这么快就有人将一亭刺杀大帅的消息散步出去了?
“密府之中,可还有其他人知道,相互传播的?”
芜晶晶摇头:“我也是今日才回来,未曾细究。”
“如此便好,你立即回密府,细细调查这件事是由谁传出来的。仔细些,不要让他人知道了,是我在调查。”
芜晶晶会意,立即返回。
难道真如那人所说,西川内部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