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稍纵即逝,对于一亭来说,要越过这些兵器,躲过罗网,再次用利刃了结控镇人,即可破解。至少一个人破阵就真只能如此,若是有一队人马,只需要在里面冲杀即可搅乱阵型,从中获利。
一亭心中默念生门位置,佯攻控阵人,真可不是为了破阵,而是飞快逃出去。
领头的对她急追猛打,却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位高手心里打的是孬种的算盘。还没来得及甩出第二张罗网,就看到一亭使出七星幽步,鬼魅一般从人群中溜了出去。
领头首领一看到这样鬼魅的步伐,立即想到一人,随即便见她溜走了,留下一头毛驴和一车草药。兵丁全都望向领头将领,正等着他发布命令,去追呢。
领头的可不敢追,火修罗的名头可不是虚的,她在张家沟的那一场血战,又把罗平大人打成重伤,这么厉害的人物,若是强行留下来,就是要把手下的性命悬在刀刃上。
可不能落了威风,抖擞道:“这是重犯,交给暗卫他们去处理。我等回去禀报枫将军。”
前脚刚走,路上就剩下那头驴子,托着一车药材。
树林里传来一声尖啸,毛驴听后悠悠迈着步子往道路上走,也是奇特竟不需要人赶。
躲在林子里的一亭,眯着两只眼睛注视着周围。
就在刚刚,她脱离兵阵之时,感受到一股强劲的力量波动,不像是有杀意,却不肯现身。如今一亭的功夫已经能够感觉得出此人武功高深莫测,比起她来,恐怕还有余力,因为她还不能感觉到他的全部实力。
一亭自觉离开,这力量也跟着她走,鬼魅一般,就像是吃定她了。一亭怎能吃这么一个亏,不遗余力抓贼可以,哪有千日防贼的。
一前一后,两人都在保持距离,突然一亭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分明是没有感觉到前面有人,一个劲儿地冲,似乎在追什么人。一亭沉下脚步,那人也不走了,各自相持一段距离。
来人还往前冲,转眼就要到面前了。一身红衣翻飞,嚣张跋扈,全然不将一切放在眼中。连头发尖尖都洋溢着迫切。一亭一眼就看出,暗卫之中还有谁有着这种嚣张的气场。不是厉利还会有谁?
又感觉到他周围没有其他的人,一时好奇,对与他相持的人还有几分忌惮,一把抓住厉利。
厉利冲得快了,被这么一抓,竟然生生止住了。正自恼怒,又有些惧怕,他当然知道能徒手阻断他去路的人有多厉害。
呵一声:“是谁?”
一亭见他这幅模样,有些好笑,玩笑道:“自然是你孙爷爷。”
厉利听到此言,反而笑了,眼泪都往外飚,哽咽道:“你这混蛋,都到了荣城了,都不来看我,怎么?我还养不起你了?”
一亭有些无语,她可是榜上有名之人,哪里敢在荣城里逛菜市场。
“我这条小命,八字软,撞了你这么一尊阴神,不得直接嗝屁,还看什么看?”
厉利笑道:“你那点小成绩,哪里有机会在暗卫单上多待的。省省吧!早就将你除名了。”
一亭大惊,不由得呼出了声,道:“怎么可能?”
厉利道:“你还真别不信,下命令的就是:”荣城的大帅,正儿八经的将你的资料从追杀名单上面撤下来的。还说已经没用了。我怕你死了,却听你还活着的消息。天底下还有活着下西川暗卫的名单的,你要占头一份了。”
一亭哪里会和他废话,心中思绪万千。若真是李宣盛放过她,只有一个原因,他已经考虑过大帅的死亡,找出新的证据,证明了她与此事无关。而他又对一亭下了追杀的命令,若是出尔反尔,还有大帅的威风吗?于是暗自撤回林一亭的信息,并未布置宣传出去,除了厉利这种能和暗卫里面孤僻的看守说上话的,其他人并不知道。
这个大消息,如今只如一阵微风拂过河面,连点波澜都未曾留下分毫。如今她算是一个自由人了,那后面的那人还有什么理由追她?还真以为她咋了穗仙楼?
厉利一巴掌拍在林一亭肩上,道:“想什么呢?怎么,如今自由了,不出来闹一闹?”
一亭猛地被他一拍,下意识弹开,看了眼厉利,道:“我可是平头老百姓,不如历大人这样的威风,以后可要低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