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
系统空间里，许烨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没有任何动静地，就这样结束了？
零仍然站在原地，望向许烨淡淡地开口解释道，“因为智械中枢本来就是我，我就是这个副本里的智械中枢，只需要靠近存储实体的高塔把我的实体回收了就行。
实际上，系统在接入副本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掌控住了，除了你以外，副本里其他人的能力在那个时候我也能动用。
后来之所以副本会崩溃，一方面是因为我彻底接管了【刻钟】，露出破绽让系统发现了我，另一方面，就算不接管【刻钟】，系统迟早也会检测到这里的异常。”
“我能听懂后面的几句，但前面你绕来绕去说的你自己……是什么意思？”许烨挠了挠头，零说的话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合起来就完全听不明白了。
零没有立刻回答，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似乎是在思索着该如何表达，稍许过后，零继续说道，“我的存在，你可以理解为系统的病毒。”
“……会破坏系统？”
“是依附于系统之上的另一个系统，和你所认识的系统区别不过是体量和拥有人格而已。”
说到这里，许烨不知为何感觉零看着自己的眼神出现了些许变化，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零仍然跟以前一样只是面瘫脸。
“嗯……我有些明白了，”许烨摸了摸下巴，捋了捋之前的情况和零的话，说道，“也就是说，我现在所接入的就是你这个系统，而不是原来的无限游戏系统了？”
“是，也不是，”零答道，“更准确来说，你是通过我，来连接到无限游戏系统，你同样可以接入系统构建的副本，不过，你以后是通过这个空间来作为中转站，而不是原本的系统空间。
至于你的能力，技能和物品在被系统赋予之后，会被我储存在【刻钟】里的，只要我还存在着，不管系统出现了什么情况，你都可以一直动用能力。”
听到这里许烨总算明白了，这不就是截取数据包的外挂嘛！
把系统比喻成游戏的服务器，普通玩家持有着的系统界面是客户端，能力技能物品相当于数据，都是储存在服务器里的数据库。
零就是私人构建的小服务器，可以连接到大服务器里，但数据却储存在本地，不仅如此，还能修改数据，这红果果的就是外挂啊！
还是超级高端的外挂……
不过，零刚刚似乎说以后这里才是进入副本的中转站？
“为什么以后会把这里作为中转站？”许烨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这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属于你的空间，我没有权限开启系统空间，但可以接受系统传来的副本信息，把你拉入属于你我的空间里进行副本前的中转。”
“那，这里为什么会是你我的空间？”许烨弱弱地再次问道，总觉得自己就像个乡巴佬进城，啥都想问一问。
“从一开始就是，从那里剥离以后……”零还没说完，就忽然立刻缄口不言。
在沉默了一会之后，零再次出声道，“其实你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其实就是原来的破落都市，只不过在副本结算完成的时候，我通过系统结算的规则重新恢复了与系统的连接，同时修改了权限变成中转站而已。”
“……牛X。”
零的操作过于朋克，导致许烨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憋了半天就只能这样说出这样一个词语。
此时，系统的结算也终于完成，似乎是因为出现异常的缘故，这一次的结算比上一次慢了许多。
从手腕处的【刻钟】弹出了一个与以往相差无几的淡蓝色屏幕，看样子以后这就是自己的系统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