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看完信之后,目光闪烁不定。
过了许久,才对袁刚道:“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晚上,你来书房,本将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
两天之后,一骑快马驰进了右北平郡的郡治土垠城,那骑士身高体壮,黑盔黑甲,满脸横肉,正是右北平太守鲜于辅的弟弟鲜于银!
鲜于银与兄长鲜于辅乃是渔阳鲜于家的杰出人才,被称为鲜于双杰。
哥哥鲜于辅原为幽州牧刘虞从事,于军政方面能力都是不俗;而鲜于银,则曾是刘虞手下骑都尉,其人武艺高强,尤擅剑术。
兄弟两人随刘和投靠田峻之后,也都得到田峻的重用,几年下来,哥哥鲜于辅已经累功升至右北平太守,成为一员封疆大吏;而弟弟鲜于银,也因作战勇猛,升职为右北平军司马。
兄弟两人一为太守,一为军司马,右北平军权尽在手中!
鲜于银进城之后,便直奔太守府而去。
此时,鲜于辅正在处理军务,见鲜于银进来,便屏退左右,又叫上鲜于银进入密室之后,才对鲜于银道:“此行如何?”
鲜于银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才对鲜于辅道:“大兄,小弟这次亲自去了一趟高阳前线,从打探到的情况看,袁车骑似乎初战不利!”
鲜于辅大惊道:“你是说……袁车骑打不过田峻?”
“那倒不是。”鲜于银道:“初战时斗将,河北名将吕威璜被那雷猛子用铁锤打烂了脑袋。随后双方恶战了一场,各自收兵,结营对峙。”
鲜于辅闻言,很是不放心地问道:“那……依你看,此番袁田决战,胜败如何?”
“这很难说。”鲜于银道:“依我看,现在还是个棋逢对手的局面,后续如何,尚未可知。”
鲜于辅没有说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走了两圈之后,才停下来,问鲜于银道:“那你觉得,我们当如何做?”
鲜于银想了想,对鲜于辅道:“大兄,田其泰待我们兄弟不薄,我们就非要背叛田其泰,去投奔袁本初么?”
“我也知道田其泰对我兄弟俩不薄。”鲜于辅叹了口气道:“但这天下……田其泰终究是争不过袁绍的。袁家有四世三公的底蕴在,有天下士族世家的支持,厚积薄发,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举重若轻。田峻现在虽强,只不过是依靠辽东一隅之地罢了,终究难敌袁绍的厚重家底。”
鲜于银默然无语。
鲜于辅见状,又道:“我们……得为鲜于家族着想。”
鲜于银无奈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是现在,袁绍和田峻胜负未分,此时做出选择,是否太早了点?”
“不然!”鲜于辅笑道:“咱们要的就是他们胜负未分和势均力敌,只有这样,咱们闹起来,才能立下最大的功劳!”
鲜于银又道:“可是……我们手上只有一万多军队,又如何能够闹得起来?”
鲜于辅大笑道:“所以我说,你一直小看了袁家的底蕴了。”
“大兄……此话何意?”鲜于银不解地问道。
鲜于辅得意地道:“幽州地区的大部分世家士族,都已经与袁绍暗中联络好了,只要我们起兵,他们就会送来钱粮和壮丁,数万大军,唾手可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