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听了,眯着眼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妃看到自己和别的女子抱在一起,居然像个过路人一样冷眼看着。还略带嘲讽,她竟然一点都不在意。
想到这里,眼眸微沉。便拂袖而去了。
手中茶早就凉了,一阵阵寒风吹过,翠竹沙沙作响。
沈轻凤轻轻揭开窗子,也不知道是新婚之夜,自己的夫君去宠幸别人更加伤心。还是自己离开沈府,又落入秦王府更伤心。
终究自己是没得自由。
杨沁见了又是心疼自家主子,又是气恼。明明小姐长得天仙似的,不像那章氏只会些狐媚子。哪里有小姐的大方端雅,暗恨秦王错把明珠当鱼目。
将手中的披风盖在沈轻凤的身上,道:“王妃,天凉。还是关上窗子吧。为秦王这样的负心人伤心,实在不值得。等我们大仇得报,便离开秦王府,天高任鸟飞,可好?”
沈轻凤回过头来,眼中滴出泪来。怕杨沁为自己担心,又自己连忙擦干净道:“沁儿,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呢,怎么可以自己先伤心起来呢。”
.....................................
夜里的北风一直呼呼地吹,今早起来便看到满园雪白。茫然然一片大地,真干净。有虎皮猫儿弓着腰再竹叶下,张嘴等着叶尖低落的水滴,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梅花脚印儿。廊檐下有冰柱垂下来,在暖阳下慢慢消融。
今日便是新嫁娘三日回门了。梳洗好,秦王来了便看到沈轻凤穿着一件鹅黄色银毛边的小袄子,下面是梨花白裙坐在镜子前任由莲心梳发髻。整个人明亮干净,笑盈盈地看着他。
秦淮只觉得的自己心中更堵了,昨夜自己满腹心事。一夜未曾睡好,翻来覆去。再看看她更个没事人一样,浅笑盈盈的。
闷坐着一同吃了早膳,便携手回沈府了。
出了秦王府,便可以看到外面街上熙熙攘攘地,暖阳照在每一个人的笑脸上。有小商小贩在街边卖冰糖葫芦,有卖糖糕的。也搭着棚子在卖馄饨的。也有支了一口锅在炸藕夹肉饼的。旁边围着几个小孩垂涎三尺,目光偷偷地盯着锅中刚炸好的藕夹肉饼。
热闹的街上,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脸。连空气中泛着淡淡的香甜味,沈轻凤极少出来街上。
偶尔出门不是去庆国公府,就是寺庙拜佛。就算是去买脂粉,簪环,也是有单独的小包厢的。
每每看到这么热闹的街景都想着自己能置身其中,好好感受一回平常人家的幸福。
秦淮见她不怕冷地掀开窗子往外面瞧,满脸的兴奋愉悦之色。心中还有几分隐隐地向往。
过了半个时辰才到沈府。大门敞开,沈轻凤下了马车。看着沈府,大婚时挂的红绸早就被人取下来了。
又如往日一样,冰冰凉凉的只有两只石狮子尊在门口。张开大嘴,露出凶恶的獠牙。
等了片刻,沈轻凤也知道这个时候沈南山应该不会亲自来迎接的,便跟着管家一起进去了前厅。
小丫头拿着素白的瓷杯送上茶来,便退了下去。整个厅上只有沈轻凤和秦淮带着徐来。
徐来脸色很不好看,沈府真是太不知规矩了。只是王爷和王妃只安安静静地坐着喝茶,丝毫不放在心上。也不觉得自己被怠慢了,气氛有些凝固。
片刻,才有沈南山带着赖管家来了。沈南山拱手笑道:“秦王殿下来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沈轻凤站起来,欠身一拜。道:“沈轻凤见过父亲大人。”
见沈南山大概还在病中,脸色有些苍白。两眼布满红血丝,又像是极怒所致。
秦淮只是站起来淡淡地道:“沈大人。”
便是打过招呼了,一时又有些安静。沈南山和沈轻凤明显是没话讲的。至于秦淮已经五年不入朝堂,不问世事,深居简出。也没什么话题。
愣坐了片刻,沈轻凤先开口问道:“父亲大人,怎么不见母亲呢,沈轻凤还没给母亲请安呢。”
京城权贵之家云集,在秦王大婚之日发生的事情。早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有神有色的。到处的街坊酒肆都对沈府的事情指指点点的。
这件事情不提还好,一提出来,沈南山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自己的妻子在女儿大婚当日公然和旁人有私情,而且这件事情在整个京城已经传得人人皆知了。往后他在男人堆里还有什么颜面。
连续几日沈府都一直处于低迷的阴霾状态,下人们知道主子心情不好,做事都小心谨慎。赖管家在府中查了几日,也没有查出来是谁在暗地里帮助沈轻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