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该罚的人,自然也不会冤枉了郭嘉和刘备。
要是郭嘉和刘备已经出发了,事后才爆发了张举等人的造反,那的确是与郭嘉和刘备这一行人没有半点关系。
郭嘉和刘备两人听到程远志提起幽州渔阳造反的事情,不由面色一紧,互相对视了一眼,刘备朝着郭嘉点了点头,郭嘉举起酒杯,一脸赔笑的样子,说道:
“主公,此事,嘉与玄德略知一二,我等押送着钱财,刚出幽州地境,张举和张纯便在幽州渔阳造反作乱,张举自称为天子,张纯为大将军,响应从流者有九千人左右,麾下真正的军兵不足一千。此事一出,伯安和伯珪皆有战报传出来,原本是打算送到京城洛阳来给主公的。”
“然而,半路追上了嘉与玄德众行,被嘉给拦下了。主公也知道伯安和伯珪素来政见不同,一方主攻,一方主守,一方刚烈,一方怀柔,故而才会让张举和张纯有机可趁,在渔阳聚众作乱。嘉得知此事之后,觉得这等小事,不必劳烦主公费心,已让公孙瓒负责带兵击散张举和张纯等人,由刘虞负责将张举和张纯押送至青州,等候主公发落。”
郭嘉缓缓地将张举、张纯造反的事情处理结果,向程远志和盘托出地禀报了,没有任何推托和隐瞒,张举和张纯的确是在幽州渔阳造反作乱了,这是事实,该是谁的责任,就该由谁来担当。
程远志闻言大怒,却隐而不发,脸黑如墨,语气冰冷,阴沉着问道:
“张举造反,可有大将伤亡?夫人甄姬可否安全?张举和张纯是否已拿下了?这两个贼子,你们可曾有所了解,其人出身和过往如何?”
程远志就怕在京城洛阳这边见缝插针,捞点好处,万一回头一看,自己的老巢幽州却给人端了,那就抱着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了。
刘备知道程远志上头了,有些暴躁和心急了,其实大汉现在的平民百姓知道是乱世,有口饭吃就行了,不到万般不得已,根本就不会造反作乱,因此张举这事牵扯极多。
“司空,夫人安好,现已迁到州郡涿郡州牧府,也未曾有大将伤亡,只是张举和张纯尚未拿下,已是潜逃。张举这人,备有所耳闻,张举原是幽州渔阳的豪强,富有家财,曾在洛阳买了一个泰山太守赴任,张举到了泰山,没多久,朝堂上三公之一的太尉张温屡次下令,让张举等一众郡守上缴钱财,且往后年年加砝,张温只是索要钱财,并不重用张举。”
“张举苦不堪言,只好带着泰山郡城的麾下,回了老家渔阳,另谋出路。正逢伯珪四处募兵,想征用张举等人,将张举的家财没入军中,充当军用,张举不愿意,这才率众反抗,滋事作乱,而张纯便是张举的弟弟,长期追随张举,充当左右手,仅此而已,”
对于张举和张纯,虽说在幽州渔阳造反作乱,其实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多大的破坏力,搞出什么名堂,无非就是性质比较恶劣,竟敢自称为天子和大将军,夸下海口,不得相容。
郭嘉给公孙瓒下令之后,公孙瓒相当恼火,尽起涿郡三万白马义从,仅仅一夜,便将不识抬举的张举和张纯给击溃了,公孙瓒从张举军掳来的俘虏,尽数收编进军中,充当运送粮草辎重的民夫、伙营军兵等等,至于缴获的钱财,则赏赐给了白马义从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