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张、道、揭、廉、方”等都是指的是棋盘画出来的或横、或竖的“棋位”。
其后,二人复又掷采,决定行棋,如是反复,直至一人棋子竖为“枭(骁)棋”入棋盘中央的“水格”食鱼。
两人兴致盎然,玩的不亦乐乎。
未过多久,曹仁安便连胜两局,忠尧奋起直追,总算在第三局反败为胜,扳回一局。
这时,曹仁安忽然不经意地问道:“贤弟,假如面前有一个大坑,有百丈之深,你若是了跳了下去,如何才能出来?”
忠尧微微一怔,暗自寻思:“这是话中有话,似有深意?”旋即镇定地答道:“我以灵气化翼,飞出来。”
“哎哎,不能使用灵力、不能使用灵力。”曹仁安急忙说道,增加了附设条件。
“嗯——”忠尧想了想,用食指在下颌处挠了挠,然后神秘兮兮地笑道,“只须给我一根针,我便能出来。”
曹仁安大吃一惊:“仅凭一根针你就能出来?这又不是定海神针。”
孰料,忠尧一本正经地说道:“用这根针扎破我的头,把里面的水放出来,等注满了整个大坑,我就能漂浮到水面,游出去了。”
曹仁安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你头里哪儿来那么多水?”
忠尧却双手一摊,振振有词地说道:“若我脑子里没水或没进水,我为何要跳到你给我挖的大坑里去呢?”
曹仁安闻罢哈哈大笑。
一个难题就这样被忠尧的机智幽默化解掉了,曹仁安对他的钦佩之情不禁又平添了几分。
两人正开怀大笑时,黎诗忽然气呼呼地闯了进来,没好气地说道:“要是不给你针,我看你怎么出来!”原来她已经在门外偷听了一段时间了。
忠尧见她故意板着脸,一副娇嗔的神态,觉得甚是可爱,不禁哑然失笑。
黎诗看看二人的表情,嘟着嘴,蹙眉对忠尧娇声斥道:“笑什么笑!我就偏不给你针,你告诉我,你怎么从坑里出来?”
“额,”忠尧略作沉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笑嘻嘻地说道,“那我撒泡尿也能浮上来。”
“切,你肚子里能有那么多水?”黎诗说着白了忠尧一眼,撅起的嘴巴翘得更高了。
“能啊!”忠尧睁大了眼睛,振振有词地辩道,“我的肚里能撑船呢!况且,我的肾还特别好……”言讫,乐呵呵地望着黎诗,眼睛一眨也不眨。
黎诗双颊一抹红晕,又气又羞,娇嗔道:“忠尧哥哥,你好不正经!”
“正经,哪里不正经了?我这不是一本正经的么?”忠尧一脸无辜,佯装一副莫可奈何的神情。
黎诗瘪瘪嘴,没好气地说道:“忠尧哥哥就喜欢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忠尧却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问道:“看在我这么机敏善智的份上,你就不能再加‘一道’么?”
“你……”黎诗欲言又止,憋了一下,牙缝里终于挤出四个字,“你胡说九道!”
黎诗和忠尧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一旁曹仁安看在眼里,含笑不语。尴尬之余,他隐隐然已经猜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少顷,他伺机站起身来,对黎诗拱手说道:“黎姑娘快快请坐,怠慢之处还望姑娘多多海涵。”言毕又转过身来,对忠尧说道:“贤弟,今日请你前来小叙,实不相瞒,愚兄其实还有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