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要动怒,地上有油的确是增加了些许挑战难度,不过也是为了增加趣味性。诸位初来乍到,自然有所不知。”店小二眼珠子一转,不慌不忙地答道。
黎诗越想越气,忿忿说道:“你以提高难度之名在地上抹油,这么阴损的伎俩都想得出来,分明就是不想让人把钱从你店内赚走!”
那店伙计表面温和,言语之间实则绵里藏针,甚至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只听他从容说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想赚钱,而不是亏钱是不是?人人都能从本店身上赚钱,那本店岂不是早就关闭大吉了,哪能开至今日啊!”
“你……”黎诗闻罢,气得激愤难平,却又一时无言以对。顿了顿,她只得说道:“但你们也不能这么阴人坑人是吧?你们处心积虑想出此招,就算有人能像我一样,以两根手指夹起这‘金砖’,也不可能顺利走到那边的!”
“姑娘此言差矣!本店自开业以来,声名鹊起,已有很多人从本店成功‘赚’走了不少奇珍异物,先前二位进来时也亲眼所见,有人屡败屡战,也有人终获成功,只要不借助任何外力、内力、灵力,这里的物件十文钱,随便抓;一两银,随便拿!”店伙计振振有词地说道,语速不疾不徐,语调不高不低,言之凿凿,不容置疑。
这一句话,他一口气说下来竟然流利地不打一个磕巴。
彼时,崔玲柔从旁劝道:“算了,黎姑娘,我们愿赌服输,这二十文由我来付了便是。”说罢,向腰间取了二十枚铜钱正准备付与那店伙计。
忠尧见状,伸手拦住崔玲柔,说道:“且慢!”
崔玲柔和店伙计不由微微一怔。只见忠尧略作沉吟,笑吟吟地说道:“这二十文我来付,在下也想试试今日的运气与手气。”
那店伙计闻罢,面露微笑,问道:“这位公子想选哪种玩法?玩每手十文的,过过手瘾,还是玩一手一两的,找点刺激?”
“哦,这二者之间有何不同?”忠尧故作惊讶,不解地问道。
店伙计于是将规则重复了一遍:“本店所有的物件无论价值高低,只分两个价:十文和一两。十文钱,随便抓!一两银,随便拿!
若是公子能以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拿得动相应的‘金砖’,并放至那边指定的位置,便算你胜出。
胜者只需付十文钱或一两银子,就可以挑选本店内任意看得中的物件儿。当然,前提条件是每次只能以一只手拿,而且只能拿一次。拿到什么算什么,只要有本事,绝对不吃亏!”
“就这么简单?”忠尧故作不可思议状。
“就这么简单。”那店伙计含笑点头,又强调了一遍,“不能借助任何外力、内力、灵力。”
忠尧略微想了想,展颜一笑,吆喝起来:“哎哎哎,诸位,诸位!都过来看看,都过来看看啊!马上有好戏要上场了!”店内众人一听有好戏,纷纷凑了过来准备看热闹。
那店伙计皱了皱眉头,心生纳闷,偷偷瞟了一眼左右,却不知忠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忠尧见众人过来围观,从腰间摸出三两银子扔给店小二,说道:“好!这是三两银子,除去那二十文,其余的我只玩两次‘一两’,剩下的就不用找了!”
店伙计听罢,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好的,谢公子、谢公子!”
哪知忠尧大手一挥,说道:“不用谢我,你只须把前面刚说过的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什么话?”店伙计沉思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就这么简单?”
“不不不,是后面那句。”忠尧摆了摆手,说道。
店伙计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哦,是不能借助任何外力、内力、灵力!”
“对,就是这句。”忠尧用赞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视左右,说道,“诸位可都听好了他说的是什么,接下来且看在下如何表演。”
话音甫落,他走上前去,低头看了一眼木盒中较大的那块“金砖”,又看了看“金砖”下写着的“一两”二字,正准备伸出手指去夹那块较大的“金砖”,店伙计连忙阻止道:“公子且慢!这里是供女子一试手气的,男子的,在那边——”言毕,伸手指了指另外一处。
“另外一边?”忠尧一愣。
“是的,请随我来。”店伙计的嘴角边漾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