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青铜古色大门顶端,悬着黑金丝碧玉匾额,上面龙飞风舞地题着三个大字“玄宝阁”,故景依旧。
一道漩涡突然出现在眼前,银色炫目,穿过漩涡向内看去,脉络状地银丝相互编织闪烁,银海生花中,闪着星星点点金色的小点,形成一条银色通道。
渝北川定了定了定神,此处已无处可去,努力深吸了一口气,毅然跨入那漩涡中。
进入漩涡,没有天旋地转的感觉,只觉得时间怱微一顿,时空扭曲变换,身体便出现在一间房间门前。
环顾四周房间方正,四角立着青铜圆柱,上雕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霸一方,呈四象之姿。
房间四壁,均用白玉雕砌而成,壁上铜灯万年不灭,房中位置一方青玉案桌方方正正摆放其中,台宽五尺,长八尺,整张案桌由一块青玉雕琢而成朴素奢华。BIqupai.c0m
台上摆放三物,一枚戒指,一枚石蛋,一块暗涩墨黑的木块,从左至右一字排开。
戒指呈暗金之色,闪闪发光不失内敛,古朴不失高贵,石蛋呈浑然椭圆卵状,蛋呈灰白色二色,蛋壳上布满神秘末知纹饰,近看,古老的花纹在其表变幻莫测。
渝北川心中一喜,上前拿起戒指,随手套入左手无名指上,不大不小安安合适!
目光投向那神秘石蛋,渝北川不是那种不经世故的毛头小子,恰恰相反,历经沧桑变故,人间冷暖的他更善于思考和观察。
从摆放的位置来看,石蛋在三件东西中显然是最好的,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渝北川缓缓伸出右手,指尖触向石蛋的倏忽之间,稍不经意间,石蛋突然生出一股引大的牵引力,牵扯而来。
眼前景象骤变,石室消失,整个人瞬间处于一片混沌之间,恰是混沌末开元气末分之时,灰蒙蒙的模糊一团。
灰色雾蔼,无规则飘渺缠绕,又似韵含某种神秘规则。
呼吸之间,混沌雾霾开始暴动,蕴含着元比可怕的力量肆无忌惮天噬一切,暴发出摧枯拉朽滔天气势,急剧压缩至黑色原初奇点时,随即猛烈膨胀爆炸,云雾般的漩涡,绽放出炫丽地原始之光,演化为一方宇宙星辰。
整个世界亮了!满天繁星,星云璀璨生机勃勃!
渝北川精神世界内部,一方狂暴的混沌世界,充满毁灭的气息。
“哈、哈哈!”
一阵癫狂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渝北川如惊醒梦中人,目怔囗呆地看着眼前。
“凡人之体,只有凡体才能承受混沌之灵,可笑亿万年来,无数天纵之才,资质卓越之辈雾里看花,水中捞月。”
“前辈,您……?”渝北川听得一塌糊涂,糊里糊涂摸不着头脑,微微后退两步。
“还好上天垂怜,上天眷顾,哈,哈哈!”
眼前突兀闪现出一个身影,他体形消瘦,一身紫色直襟长袍,上绣着暗金流动的云纹,腰束一条暗金祥云宽边锦带,蓬乱枯槁凌乱的头发,稀疏凋落的眉毛,晕黑深陷的眼眶中,露出麻木空洞的曈孔,不时闪过锋锐如刀,阴翳低沉的眼神,干燥白裂的薄唇不时发出哑颤的疯言疯语。
“你是谁?”
渝北川惊退半步,双手握拳,脸露防备之色。
“吾是谁?”男子喃喃自语,似是自问,又似询问眼前的渝北川。
“吾是谁,吾记不起来了,吾到底是谁?”
男子大声咆哮,双手乱舞,神色疯癫。
“一个可怜奇怪的老疯子,这地方,他又是怎么进来的?他一直被困在这个空间里?”连续几个末知的问题,渝北川陷入冥思苦想之中。
感受到渝北川身上磅礴的血肉之力,飘立半空的男子手舞足蹈,欣喜若狂,面露苦尽甘来之色。
“凡人之体,末入练气,此子资质实属上上佳!十万年之久,终归天不负我,天不负我呀!”
“此人不是实体!”飘飞半空的身影,虚幻飘渺,渝北川心有所悟。
即非实体,那么……
“夺舍!”
借人身体还阳,古人认为灵魂不死,肉体不过是精神躯壳。
从男子出现后的种种迹象,此人必想夺舍于我,玄幻小说看多了的渝北川鄱然醒悟,此时此刻,渝北川无计可施只能转身就跑。
空中人影化做一缕袅袅青烟,急如星火,风驰云走般朝渝北川急闪而来。
“竖子尔敢!”一声高亢嘹亮的声音,从天而降,震动石室。
一道金色灵光,火舞银蛇闪电般激射至青烟之上,突如其来,令人猝不及防。
“啊......”狼嚎鬼叫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空中出乎意料地浮现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席素白缎子衣袍子,袍内闪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腰挂祥云白玉雕牌,头发斑白,头上羊脂白玉发簪,没有一丝凌乱,雪白修长的眉毛,微微下陷的眼窝,高高的颧骨,脸上布满皱纹,一双深邃黑色的眼睛平静沧桑。
“韩傲龙,时至今日,你还不死心?”白衣老者厉声喝问。
袅袅青烟缭绕变化,体形消瘦,紫襟长袍男子缓缓现出,蓬乱枯槁凌乱的头发,稀疏凋落的眉毛,只是阴翳低沉的眼神有些涣散模样狼狈不堪。
那金色一击,怕是给他带来不少的伤害。
“皇莆老鬼,你还活着?”紫袍男子面色惊疑。
“哈,哈哈,吾明白了,汝走了这一步,舍去肉身融身器物,化身器灵,汝倒能下此决心。”
“哼,汝不也是藏身养魂木上,躲避万年岁月侵蚀?”白衣老者一脸的不屑。
“养魂木?”
渝北川目光投向玉桌上,那块暗涩墨黑的木块,看似不起眼,想不到也是件好宝物。
“这两人怕是旧识,目前尚不知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