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克洛斯一脸呆滞,随即脸色涨红,愤怒地争辩道:“没有啊老大,杰尔才是在骗您!我真的没有骗您啊!我、我冤枉啊!”
克洛斯也开始用力磕头,没磕几下,就和杰尔一样满脸都是鲜血。
“杰尔从没骗过我,”莱姆老大睨着克洛斯,踢了一脚身旁还在傻乐的哈冬:“哈冬,你来告诉我,杰尔对这孩子扔飞刀了吗?”
哈冬憨傻地挠了挠头,张开大嘴:“哈冬,不,知道。没有,看到。”
莱姆又走到萨诺斯身前,旁边的汤玛斯腰弯得更狠了。
“孩子,你来说说,”莱姆用右手捏住萨诺斯白皙的脸蛋,掐出红印,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杰尔冲你扔飞刀了?”
萨诺斯的脸还被莱姆捏在手中,闻言只能轻轻摇头,含糊不清地回答:“报告老大,杰尔大哥没冲我扔过飞刀。”
萨诺斯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被掷过飞刀,否则他的毫发无伤根本没法解释。
莱姆的手终于松开了,萨诺斯趁机瞄了一眼仍在磕头的杰尔,心知:杰尔必然对他有更大的图谋。
莱姆满意地踱回躺椅处坐好,从怀中掏出一只烟:“杰尔,就像他飞刀的准度一样,永远诚实。”
地上的克洛斯闻言,涕泪俱下,泪水与血水模糊了他的面孔,他竭力嘶吼着:“不,别信他!老大,杰尔他骗您,他还想背……”
“武魂烈犬,附体!”
一白一黄一紫共三枚光环瞬间显现,围绕着莱姆稍显膨胀的身躯律动着。
萨诺斯可以轻易嗅到,克洛斯趴着的地方传来了淡淡的尿骚味。
“不!不!求您、”克洛斯的乞求停止了——莱姆从躺椅上一跃而起,直接踩碎了他的头颅。
那枚黄色的魂环一闪,莱姆的口中喷出烈焰,将克洛斯的尸体焚烧殆尽。
莱姆将手中的香烟递到那焦尸的余焰上,顺利点燃,又踩上杰尔的身子,蹭干了自己靴子上的污渍。
莱姆用鼻孔喷出烟气,简单总结道:“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但你们都记住,我这辈子第二讨厌的,就是对我撒谎的人。”
大家都比先前更恭敬地、向着吞云吐雾的莱姆鞠躬行礼。
……
“对了,汤玛斯啊,这孩子多大了?”临走时,莱姆抛弄着那枚金魂币,随意地问道。
汤玛斯的腰弯得更低了:“回老大,萨诺斯可以赶上今年的武魂觉醒!”
“这样啊。”莱姆满意地点点头,终于离开了乞儿房。
萨诺斯注意着杰尔临走时的眼神,他知道,在今年的武魂觉醒之前,自己和这豺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汤玛斯在莱姆走后,又坐回那张躺椅,向乞儿们训话作为他个人的精神调剂。
半个时辰后,汤玛斯才神清气爽地离开了这间仍在散发焦臭味的阴郁棚屋。
……
半夜。
一道身影悄悄凑到了萨诺斯床边,悄声呼唤道:“萨诺斯,萨诺斯朋友~”
“嗯?什么事?”萨诺斯睁开眼睛,通过来者那古怪的耳廓认出了他的身份,正是乞儿房的“万事通”,乔治。
乔治一脸神秘兮兮,道:“我就知道,您一定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什么?”萨诺斯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但其实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杰尔撒谎了,我知、”乔治的脖颈一下子被萨诺斯掐住,骤然爆发的压迫感令乔治几乎说不出话:“求、求您别……”
萨诺斯松开了手,他的力气很大,乔治的脖颈处已出现了深红色的握痕:“你最好忘了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萨诺斯大人,我可以帮您对付杰尔,您注定是个大人物,我能看出来。我想追随您,我要向您效忠!”乔治单膝跪地,一脸真诚。
萨诺斯正欲拒绝,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