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蔓蔓曾经很想有一辆自己的车,尤其久等公交车不来的时候,看别的年轻女孩开车就觉得格外帅气。
可她现在,实在对开车没多大兴趣啊,哪来的美国时间考驾照。然而陶越也不知怎么的,挺鼓励她考驾照,主动要教她练车。
大约是看她闲着无聊?
一大早晨,陶越过来时,郁蔓蔓还在睡懒觉。爷爷习惯了早起,已经起床了,陶越推开大门进来,老爷子正端着一笊篱玉米喂鸡,炉子上烧着小砂锅。
“华子起来啦,蔓蔓还没起呢,我叫她一声。”
“还早呢,让她多睡一会吧。”陶越弯腰掀开锅盖看了看小砂锅里,炖了红枣小米粥,香喷喷的。他盖好锅盖说:“表爷,反正也没事干,等会儿再叫蔓蔓吧,我出去跑跑步锻炼一会儿,顺便买个包子什么的吃早餐。”
“别买太多啊,我还煮了鸡蛋。”
老爷子喊了一声,他已经跑步出门去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运动套装,深色球鞋,挥挥手留给老爷子一个帅气的背影。
郁蔓蔓在被窝里伸个懒腰,舒服地哎了一声。
其实她全听见了。她已经醒了一会儿了,这阵子吃饱喝好,睡眠充足,纯粹是赖床不想起。
她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才懒洋洋起来穿衣服,想想今天陶越要教她练车呢,那就去呀,她现在对开车并不热衷,对出去玩却很很热衷的。
穿长羽绒服大概不方便,她翻出一件辣椒红的短款棉袄,今年街上很流行的一个颜色,其实她的衣服大多浅淡,很少穿这么鲜亮。
不过这颜色却真的抬气色,让人心情也跟着很好。郁蔓蔓对着镜子端详了自己一会儿,懒得化妆,擦了一个接近唇色的口红。
“爷爷。”
“哎。”老爷子答应一声,从鸡圈里伸头出来,笑呵呵说:“蔓蔓起来啦,今天穿这样好看,小姑娘家,别整天穿那么素淡。”
话音刚落,陶越拎着两个塑料袋从外面跑回来,进门一看郁蔓蔓,笑了一下说:“蔓蔓起来啦,这衣赏好看。”
“华子哥你会不会说话?你听听爷爷是怎么夸的。”郁蔓蔓故意撇撇嘴,不自觉的撒娇,“明明是我人长得好看才对,穿这件衣服才好看。”
“对对对,说错了,是蔓蔓人长得好看。”陶越一边笑着,一边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她,“接一下,我洗把脸。买了青菜豆干和萝卜肉的包子早饭吃。”
郁蔓蔓一看,他还顺便买了花鲢鱼和猪肉,肉切好了的。
“靠谱,居家好男人。”
她笑嘻嘻夸了一句,把袋子拿进屋里,等陶越和爷爷收拾好了一起吃早饭。吃过早饭,陶越开车带她出门,出了镇区又往北开了一二十里路。
“我们去哪儿?不是说教我练车吗。”
“找条人少车少的路。”陶越笑笑一指,“前边那条路新修的,有的路段还没通车呢,很少有人走。”
他让她换到驾驶座,自己便坐在副驾,指点着让她了解车辆,学着操作。
郁蔓蔓理论都还没学呢,直接上车操作,还好老师比较靠谱,有陶越手把手教,很快她就在陶越的关注下,能够发动车子往前开了。当然,低速直线往前开,别的先不谈啊。
他侧着身子,密切注意着她开车的动作,一只手放在她身后的座椅上,一只手则在她手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抽空去报个驾校,把理论考了,车我陪你练保证没问题,很快你就能拿证买车了。”
“再说吧。我懒。”郁蔓蔓笑嘻嘻还是那句应付的话。
陶越可不敢真让她上路,练了一会儿,郁蔓蔓停下来休息。远处田野上一排排白色的风力发电大风车慢悠悠转着,衬着远山田野的背景,好美呀。
她拍了一张,给陶蓝发过去。陶蓝居然秒回了。
“在哪儿呢?”
“就在我们镇子北边不远,漂亮吧?”
“你自己?”
“不是,华子哥教我练车呢,我都不知道这边什么时候装了这么一大片风车,远看非常漂亮。”
“一起并肩看风景?你俩进展挺快呀。”
郁蔓蔓:……
郁蔓蔓:你行了吧陶小兰,脑子里能不能纯洁点儿。
陶蓝:你行了吧郁蔓蔓,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哥?我掐死你,我哥哪里不好了!
郁蔓蔓:……
下午去帮陶越收拾东西。他家里东西其实不多,都是些很老旧的家具,除了留下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其他就随便处理或丢掉了。
五叔五婶过来帮着收拾,一边打扫,一边五婶就唠叨着,问陶越搬去郁蔓蔓家里住不住得下。
“我说蔓蔓家那东间屋子小,叫他搬去我们家住呢,我家二儿子在外打工,给他建的那房子空着没人住,他不去,非要搬去蔓蔓家住。”
这话……听起来貌似很容易产生歧义啊。当然,她知道五婶应该没那意思。
郁蔓蔓抬头看看陶越,陶越冲她眨眨眼,笑笑跟五婶说:“这不是表爷家更近吗,方便。”
收拾好了,其实老旧东西丢掉后,主要就是陶越带回来的行李,两个行李箱。郁蔓蔓跟陶越一人拖着一个,说说笑笑从后边陶家院子出来,拐过一道围墙回前边爷爷家的院子。
陶越土豪正式入驻郁家,所以当天晚上,郁蔓蔓做了四个菜表示隆重欢迎,糖醋排骨,红烧鲢鱼,肉末豆腐,油焖茄子,还炖了个红枣银耳汤,一晚上忙忙碌碌热热闹闹的。
“华子哥,你知不知道,你搬进来我可就能睡踏实了。”吃饭的时候,郁蔓蔓眨眨眼,冲着陶越笑。
“嗯,此话怎讲?”
不知怎么,陶越直觉这丫头那鬼精灵的表情,怕是“不怀好意”。果然,郁蔓蔓嘻嘻一笑。
“你说咱家连个看门的小狗都没有,就我跟爷爷两个人,我晚上会害怕。有你搬进来看家护院,我就不用害怕啦。”
陶越咂摸了一下,死丫头,套路他呢。他淡定一笑,从容反驳。
“哎,表爷,咱们蔓蔓属什么的来着?”
“属小狗的,刚过年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