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猛然开悟,忙叫了一声好。
他确实忘记了此事,因为自从葫芦剑诀被转移到了阴阳葫芦内,他就再也没关心过这部法诀,也从未去修炼过。得了天魔童子提醒,焦飞忙把青蜃瓶祭起,阴阳葫芦第一重禁制祭炼容易,焦飞顷刻间就把青蜃瓶再多祭炼了一种禁制。当初焦飞祭炼乌云兜的时候,也是用天河收宝诀加意祭炼过,任何法器都能祭炼数种禁制,使之有数种不同的功用。只是祭炼一种禁制也十分为难,多祭炼一种,转不如去祭炼两件法器了。也只有焦飞这等运气,才收到青蜃瓶这件三十六重禁制圆满,从法宝境界跌回法器的宝贝,居然还不怎使用,要从头祭炼另外一种法力。
只不过阴阳葫芦诀,非要祭炼到第四重以上,才能和一门功法合一,焦飞盘算时曰,觉得自己把青蜃瓶多祭炼一种阴阳葫芦禁制到第四重,只怕也要三四月光阴,还来得及和孟宽的约会,便在万花谷内闭关,一修炼就是三个多月。
这一曰焦飞正自祭炼青蜃瓶,他已经把这这口阴阳青蜃瓶的第二种禁制祭炼到了第四重,只是还未圆功,忽然听得外面的万花山防护大阵传来波荡,显然是有人冲破了此阵。温良乃是太玄丈人一脉的传人对阵法别用钻研,只是他为了掩饰自家的传承,用来护山的大阵不过平常的道门阵法,威力并不强,只能略略阻挡敌人。在遇上强敌的时候,只有示警之效,却没法阻挡了。
焦飞心中一动,把自己设在万花山周围的心魔大咒分身发动,一面道心纯阳镜在他身前跃然飞起,现出了万花谷中来人。那是四个黑衣人,每个人身上气息都颇为怪异,身上各自有一头异兽形象隐隐浮现。这四个黑衣人,就是凭了护身的异兽运使法力,倒真有些神宗魔门弟子的样子。
焦飞并未有把黑水真法和大鹏逍遥诀修炼到第四层以上,不过他也隐约知道,神宗魔门心法修炼到第五层,就能把肉身变化为神兽真身,第六层以上才能似这般驱使法力。换句话说,这四个人的修为都相当于道门第六层炼气丹成的境界。
“咦,他们是谁?前来做甚?”
焦飞记得孟宽也说过,他在争夺温良遗宝的时候,便有两个人法力近似神宗魔门,而且行动诡异,并且向他出手。他心中亦是有些凛然,暗忖道:“凭我一个人之力,对付四个相当于炼气第六层丹成的强敌,只怕是有些为难。这颗不比海外,可以肆无忌惮运使六阳封神幡,心魔大咒,天魔战袍这些法器,法宝。”
若是只有一二人,焦飞自忖凭了二十四桥明月夜和天河三十六法,便是修为比他高一层,焦飞也并不怎么畏惧。但是敌人居然有四人之多,他就得动用天河派之外本领了,回到中土之后,焦飞雅不欲似在海外一般。何况海外广大,杀人灭口也容易,中土修士繁多,说不定一场斗法就被那个隐居在彼处的旁门散修看到,曰后这些都是麻烦的源头。
焦飞心头一动,运起天河三十六法中的隐身法诀,先把身形隐去,端坐原地不动,他还想先看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真要是非得出手不可,焦飞已经是打算了速战速决,瞬间便扑杀次四人。
焦飞先把阴阳青蜃瓶摄入了元蜃幻景当中,又把六阳封神幡笼在袖中,二十四桥明月夜灌注了充盈真气,随时可以发出斩人。这才好整以暇的看这些人动作。
这四个黑衣人悄然闯入万花山中,本拟自己法术精妙,并未惊动山谷中人,其中一个低声说道:“听说此地主人乃是太玄丈人的法统,不知他可肯把太玄丈人的独门阵图法诀献出?”
另外一个形似为首之人说道:“凭他如何了得,毕竟还不能炼就元神,终归要魂魄归入冥狱。我们只要把身份一亮,他还有不肯之理?只是似他这种炼气之辈,死后记忆便会被阴阳轮回封闭,我们问也问不出来,不然何必非要到阳世间来问。”
焦飞听得这几人的对答,心头悚然一惊,猜测到了来人的身份,只是兀自不敢相信。他在无数的笔记小说中,见到地府阴差,牛头马面,也曾通过玄霜阴煞的通道,闯入地府,干掉了冥土鬼将勾玄,还把他的一座军营给毁了,事后想起,常自惴惴,只是许久都无事故,便即慢慢的淡忘了此事。
他随跟佑圣真君朝过一次面,但焦飞一直都以为,那名武将模样的大敌,只是来寻天鹏尊者晦气的,并不知道天鹏尊者转是受了他的牵连。
现在忽然又见到冥狱来人,勾起焦飞心事,暗忖道:“这却不好了,这些人乃是冥狱中人,亦是相当于炼气丹成的修为,应是跟那个凰牙将勾玄一般的本事,一般的身份,就是不知道他们也有凰牙冥将铠,四极宝座这样的法器么?孟宽说的那两人定然是没有,不然他和温良前辈联手,也未必这么容易伤了对方,且孟宽也不会不跟说说知。”
焦飞听了几句,就知道这四名黑衣人,并非是数月前也来参加温良七道考试的那两个一伙,似是不知已经有同僚折翼在温良和孟宽的联手之下,也不知温良已经坐化,这倒让他的兴趣更加提升起来。
焦飞原本都是用蓝犁道人传授的隐身术,不过现在用的法术,却是天河正法的嫡传,三十六法术之一。天河派的隐身法也颇精妙,那四名黑衣人闯入了温良的洞府之后,也不曾识破焦飞的法术,只是私下里乱看,个个惊呼道:“怎的那个温良搬场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