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的气息辛辣又呛人,她用力地咳了好几下,仍然感觉肺部像是火烧一样的疼。
手中的烟头早在她吸了一口的时候就被封承煜抢过去摁熄,她缓过劲来,抬眸看过去,发现他正蹙眉凝视着自己。
“好的不学。”他把烟灰缸移走,语气有些冷。
“反正你也整天让我抽二手烟。”丁冬看着他,散漫地笑了笑,又咳嗽了两下。
肩头的毛毯因为她咳嗽的动作下滑了一段,露出圆润的香肩和胸前半片雪白的皮肤。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还有他方才留下来的吻痕,封承煜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浑身燥热。
他伸出手替她拉好毛毯,语气有些喑哑:“那我戒了。”
丁冬裹着毯子靠向床头,嘴角噙着慵懒的笑意,视线在他俊美的面庞上凝滞,顿了顿才道:“肯为我戒烟,却不肯让我为你分忧?难道我就只有在床上和你合拍吗?”
被她一语道破心事,封承煜轻轻勾了勾唇,最终还是轻叹一声:“想得多。”
见他还不肯说,丁冬心里有些失落。
又沉默了片刻,封承煜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不忘问她:“一起洗?”
丁冬抿唇,摇了摇头。
眼看着他走进浴室,丁冬耸了耸肩膀,坐在床上发了会呆。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株菟丝子,需要依靠封承煜才能过活。她很想帮帮他,可他向来什么都不缺,也不需要她微不足道的帮助。
而他的性子又太内敛,哪怕遇到什么难处,也不会主动对她开口。
她长呼了一口气,弯了腰,伸手去够方才被他随手扯掉扔在地上的睡衣,正要往身上套的时候,发现领口的位置有些开线,白色的线头翘了起来,很是显眼。
她看了一会,下意识地要去找封承煜的打火机,想烫一下,但是床头柜上并没有。
他刚刚还抽过烟的,能放在哪?
她犹豫了片刻,倾过身子,伸手去够床那边的西装裤。
抖了抖他的裤子口袋,并没有找到打火机,但是却摸到鼓鼓的硬角,像是被叠起来的纸张。
丁冬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去看浴室的位置,哗啦啦的水声在耳畔不停地响着。
她抿唇,伸手掏出那样东西。
像是报告之类的证明,正上方部分的几个大字尤为惹眼:亲缘关系鉴定证书。
封承煜洗完澡赤着上半身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丁冬坐在床边,用他的打火机烫衣服上的线头。
他有些失笑,“穿不了就换一件,何必帮我省钱?”
丁冬抬起眼皮懒散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答道:“我以前衣服破了都是自己补的,现在烫个线头都成了罪过了。”
语毕,她已经烫完了最后一个线头,美滋滋地拎起那件衣服看了看,露出相当满意的笑容。
随即她扭头看着他,“你的衣服也拿过来我给你烫烫?”
封承煜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好,“不用。”
纯手工定制的高级西装,有线头就出了鬼了。
丁冬不以为然,猫着腰把金属制的打火机往床头柜的方向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