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铸剑
老叟擎擘,巨剑高耸入云霄。罡风狂剑摧尽,夷然不懈淡若尘
玄远川冰冷的对玄清溟说:“我实在是担心远山大哥最后的血脉是否能继续留在玄家,太着急看到那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你了。”玄远川的话语还没有落下,清溟便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天台穴注入到他的脑海之中。
玄远川的剑意直击清溟的灵魂,玄清溟的意识随着《剑诀》的引领进入到一片空明的环境中。
玄清溟只见一道道跟玄远川一样的身影在自己身前挥拳舞剑,每一个动作如同烙印般刻在自己的记忆里。
不知道自己以这样的方式与玄远川僵持了多久,睁开眼睛时,玄清溟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一抬头竟发觉苍穹已是月伴星斗,好不美丽。
这样孤寂美丽的苍穹昊宇,如此罡猛的劲风洗礼,恐怕也只有像玄远川这样的高人,才能够长年与之相伴而不离吧,清溟如是想着。
清溟向四周望去,发现禅伯不好意思的对着玄远川连连道谢,又不住的认错。
“清溟你过来。”听玄远川这样称呼自己,清溟赶忙快步向二人跑去,临近了坚持喊了一声“三爷爷。”
玄远川起初一愣,随即玄远川向清溟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也许是太久没笑了,玄远川的微笑很是僵硬,但让清溟感到很是亲近,心中也是暖暖的。
“清溟,快给你三爷爷跪下!”禅伯看到清溟连忙说道:“你知道三长老今天为了你做出多大的牺牲吗!”
玄远川向禅伯摇了摇头,道了句无妨,抬头对清溟说道:“刚刚你感悟到的是《铸剑拳》,我以前从一个远古的遗迹中学到的偏门功法,包括我自己这些年对这功法的感悟,都以玄家秘术传授给你了,你可以慢慢的消化,切勿急躁。”
清溟这才发现,自己的脑海中竟有着一篇新的功法《铸剑拳》!如同接受传承一般,玄清溟感觉周身如同流水一般舒适。
两行的泪水安静的滑落,已经站直了的身体不自觉得弯了下去。“谢谢三爷爷”,清溟感动的说道:“谢谢您的帮助和指点。”
玄远川转过身来,直直的望向玄清溟,他的眼神不知何时从灰白变得黑亮,但是那股抹不去的剑意,还是深深的如同镶嵌一般,威慑着跟他对视的清溟。
发现清溟的好奇,玄远川解释道:“我这次也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复明的。”
玄远川,玄家数一数二的练武奇才。终日醉心于武学,极少与人交际,所以被大多数家人定义为铁石冷面。
别人怎样看待自己,玄远川浑不在乎,他唯一的喜好便是苦修和在学有所感后到处与人比武。皇天不负,十年前玄远川出游,偶然在一处隐秘的遗迹中得大机缘,从石刻上悟得无上剑经。
此后的一段时间,玄远川走遍大江南北,看遍万家剑法,将其中剑意收于眼中,以图将这些剑意凝成一剑,铸于心中凝成剑魂,方可得真正无上剑意,万剑归一凝聚新的剑意。
十年如一日的凝练,不知不觉,随着剑意的累积与沉淀,玄远川的双眼逐渐被剑意所吞噬,性格也从孤僻变得冷傲,不愿与人多做接触,只愿在断剑峰上体悟剑道,如同一柄钝剑,终日在断剑峰上经历着风雨洗礼。
这十年之中,除了玄家的大事,其他的他一概不会过问,也只是在玄远山回玄家时见过几次,其余时间玄远川连这石屋都没有离开过。
“远山大哥故去的那天,恰好我修行在紧要关头,为了不打扰我的修行,他没有让人通知我,为了不耽误我接下来的修行,竟与人说要过个三五载再让我知晓。”玄远川感慨的自言自语,冷峻的望向天边的那轮新月,像是在思念着已故的玄远山。
“直到小禅后来来探望我,从他的真气波动我觉察到了异样,再三逼问下才得知,小禅是因为大哥的离世而悲愤过度伤了心脉。”
玄远川缓缓的回过头来,清溟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柔和:“今天把这十年的感悟都传给了你,全当作是对远山大哥的一些寄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