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听不出纳兰纤槢话里头的赌气呢?说到底,是他糟蹋了人家,娶了她进门后还把她晾在一边,纳兰纤槢没有一口怨言还把他的王府冶理得这么好,他只是越发觉得心有愧疚。
纳兰纤槢微微撇过脸,抽出被他扣着的手,也不说话,就是安静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随后唤来下人将收拾整理好的,坏的不要的东西都抬出去丢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笑着看向紫凌,“这下你高兴了?”
紫凌自然阴白,纳兰纤槢是在说他砸了整个房间解除心头郁闷的事,他摇了摇头,“小槢,别这样,这样的你很陌生。”
纳兰纤槢的笑僵了僵,“行了,去把桌上的白粥喝了吧,你昨夜又灌了那么多酒,只怕胃要犯毛病了。”
紫凌笑着将纳兰纤槢拉入怀中,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你若是原谅我,我便去吃。”
纳兰纤槢怒着推了推他,“别闹了,”却不想一个劲使大了,而紫凌又是人高马大的,反作用力倒让她一下子往后仰去,脑袋彭地撞上新换的桌角。
这一系列变故说来实在是浮夸,紫凌愣是半晌才反应过来,吼了声“来人”后便将纳兰纤槢倒在地的身子扶起。
手下有什么湿黏的感觉,他半扶着纳兰纤槢一边拿出手一看:满手都是鲜血!他才反应过来纳兰纤槢是刚好把头磕到了,急吼吼地叫了府里的常备的御医来看。
整个王府里几乎都乱了套,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家王爷王妃双双受伤,还是因为——王妃有喜了……
紫凌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死盯着御医布满皱褶的老脸,压着声音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老臣说……”老御医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滴,顶着压力重复了一遍,“王妃头上伤势并无大碍,只是磕破了皮,外伤罢了。但是有孕在身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王妃如今尚未醒来是因为王妃身体虚弱又动了胎气,回头老夫再写一个安胎方子王妃按时服下就好了。”
有孕在身!四个大字如同四座大山压在他头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有孩子了?不对不对……他的妻子有小孩子了?他要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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