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鲸帝请安,愿鲸帝万福金安。”
鲸后起身向鲸帝行了个礼,那双眼睛却游离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起来吧。”鲸帝并未感觉到太多的异样。
他一如往常的在堂椅前坐下,看了一眼放在面前的米粥,配着他最喜爱的红豆。
“鲸后日日为朕煲汤,真是有心了。”
鲸帝言罢打量起发妻的面色,却见她心虚地低垂着头,唇角是一抹浅笑。
“怎么了?朕见你近日心神不宁,可是要陪朕喝一碗?”
言语间他便将那碗下了剧毒的米粥推到了鲸后面前。
她却心头一怔,面色变得惨白,却又佯装平静。
“这是臣妾专门为陛下煲的粥,又哪有自己喝的道理?”
“是吗?你以为朕还看不出你们的这些伎俩?”
鲸帝一脸怒气,忽而将那碗米粥打翻在地。
一瞬间瓷碗摔得粉碎,里面的粥也随即洒了出来。
鲸后一惊,随即瘫在了地上。
她慌忙地向夫君磕头道:“陛下饶命,臣妾也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所以你就要了朕的性命。”
“朕知道你一直怨朕夺了他的性命,但你应该明白鲸族的帝座上永远都沾满了鲜血。”
看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女人,鲸帝的眸中射出了道道冷光。
“鲸后,朕知道这些年你恨朕,却没有料到你有这般歹毒的心肠。”
言语间,高高在上的男子已然站起。
“朕知道你心里还牵挂着他,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朕。”
“你又怎知朕的心里也唯有你一人而已。”
“就算他们都想让朕死,这个人也不该是你。朕知道你恨朕,也从未有爱过朕。”
“但无论如何,朕都是真命天子,你是朕的妻子,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鲸帝说着又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女人。
“你放心,朕不会废了你的后位,但是洪毅,朕却容不得他。”
“我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他也休想再踏进鲸都半步。”
片刻之后,皇旨便到了东宫。
“奉天承运,鲸帝召曰:
长子洪毅沉溺女色,无心族事,又才疏学浅,引诸臣子不满。
故削去其太子之位,即日遣离鲸都,居于陌城。钦此。”
洪毅双膝跪地,他双手接过圣旨,面颊是几分嘲讽的笑容。
父帝果然是察觉到了,看来还真是自己小瞧他了。
“殿下,圣上他……”
见自家主子受难,小木子难免心有不快。
“无妨。既是如此,我便要正面会会父帝。”
事以至此,洪毅却泰然自若。
“没想到母后这般无能,看来也只有本王亲自出马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擦拭起随身携带的剑锋。
日落西山,简昆二人已然离开了客栈。
他们跋涉了两日,又累又饿,身上只剩下最后五个鲸币。
简昆原本断了臂,又因为长时间的饥饿,面容难免枯瘦。
只是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他似乎并不觉得苦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