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在确认过位置后,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停在早已经在路边等候的项天毅面前,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妩媚绝伦的脸颊。“项天毅?”女人一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满脸的胡子渣,大浓眉,有些韩范的刘海遮住了脑门,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的商务眼镜,再配上一身修剪得体的复古西装,第一眼看上去,倒是有点像个从韩剧里走出来的中年大叔。
如果不是他手里拿着提前告知她的那束蔷薇花,女人还真不敢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停车,然后喊出项天毅的名字。“不然呢?”项天毅笑了笑,看来自己没白跟龙葵学化妆,今晚准备的这副妆容的效果不错,连金兰都认不出自己,更别提那些从来没跟自己见过面的世家子弟了。
坐在驾驶位的金兰换了一件洁白的低胸晚礼裙,裙子上点缀着一些水晶装饰,冷漠中夹杂着些许妖娆,剩下都是绝品,坐在驾驶座,就好像一朵雪莲花,有风吹过,迷醉无数人心。
当然,最迷人的还是她深深的事业线,简直勾人心魄,燕京顶级名媛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车内,香风习习,颇有些醉人的风情。“走吧,从这里赶到京华府,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左右就能到,到时还要等你的人办理咱们两个的入场手续,赶在八点之前进场,正好参加晚宴。”
金兰简明扼要的说道,然后开着车走了,“两个?”项天毅看了她一眼:“你没有入场资格吗?”
金兰一僵,瞬时扭头看向项天毅不可思议地问道:“我没有啊,你不会只办了你一个人的,然后没有办我的吧?”金兰是燕京名媛,又是四大家族之首金家的子弟,项天毅心里寻思着她应该是最应该收到邀请函的人之一,怎么一个寻常的周末宴会,反倒是把她给拒之门外了呢?
在项天毅疑惑的眼神中,金兰娓娓道出了实情,其实如果今晚只是一场简简单单的上流晚宴,金兰必定会收到主办方的邀请,并且作为所有女宾中最耀眼的那一位出席今晚的宴会。
可偏偏今晚的宴会刻意邀请四大家族参与,而但凡有金家出席的所有场合,金兰包括她背后的族人,全部不许出现。这是金家内不成文的规定,原因就是当前组内掌权的三大支脉,均都看不起金兰这些年来在外界的名声,堂堂燕京四大家族之首的金家,居然会出了个名媛!
而且这个名媛还是金家的支系族人,这让一向以四大家族老大自居的金家族人完全无法接受,他们虽然无法干涉金兰的活动,但可以拒绝和金兰及她背后族人同时出现在任何场合。
只要是三大支脉族人出现的地方,金兰就必须回避,否则当以辱没家风门庭的罪名处置。
非但会断了他们在家族内的所有福利,还会对金兰等人禁足,不允许外出,完全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所以今晚金兰非但不可能收到宴会的邀请函,就连到场出席,也是违反了家族的规定,回去后恐难免受其责。“这样啊……”项天毅心中顿时明了,但也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
有人的地方有会有纷争,有阶级和圈子,一个四人间的大学宿舍都能建出来十几个不同的聊天群,更何况偌大一个金家呢?“我现在让他们给你安排个身份,希望时间上还能来得及。”项天毅给韩天雪发了条信息,现在时间已经非常紧迫,距离宴会开始,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
但是项天毅相信韩姐的办事能力,绝对能让自己放心,时间虽然很短,但也应该足够了。
京华府坐落在京城最古老的胡同巷子里,这里曾是袁世凯称帝时专门建造的一栋奢华盛大的公馆,专门用来招待北洋军阀头领和各国前来祝贺的使者,仅给客人漱口的杯子都是当时意大利最顶级的设计师JohnCalleija历时三个月,从八千克石英水晶中提炼出的玻璃锻制。
又在杯中镶嵌了一千七百颗十五克拉的白钻和六克拉的稀有粉钻,一个杯子在市面上就值四十万美元,更别提公馆内所布置的大量从紫禁城里搬出来的宝物,整座公馆可谓一座华夏清民时期的百宝阁,其总体价值无可估量,也是所有燕京顶级上流人士最喜爱出入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