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族学与商行到底不一样,同样看起来具有走出深宅、抛头露面的意味,商行行首、行副们,要打交道的人、要应对的局面、要花的时间,怎么可能与族学女师傅端庄典雅的坐而论道同日而语。
况且,曾府是何等人家?女眷连打理族中产业的事都不必做,不应做,遑论出面行商?
苏颂这般思量,也觉得自己对王斿建议的推波助澜,有些为老可憎、不虑人情了。
说起来,此番风波里,是四郎与邵清夜闯苏府,救下他苏颂的性命,他怎能一待尘埃落定,就视这全心全意要迎娶姚欢的四郎若无物一般。
正思量间,却听不远处城墙下朝廷唱榜的地方,锣响阵阵。
待往来路人聚了过去,每日负责唱榜的官员,开始中气十足地念榜,将朝堂上下这些时日的紧要公事,周知士庶。
忽地念到中太一公使苏颂合力姚氏、挫灭一桩宫内外小人谋害福庆公主的阴诡之案时,看热闹的人里,有爱显摆自己消息灵通的闲汉,高声道:“那姚氏,原本是个为西军夫婿守节的小娘子,枢密院的曾枢相,或为勉励三军官健之故,认下她做了孙女。”
“那她怎会又与苏相公熟识?”
“嘿,嘿,听闻小娘子长得模样俊俏,自是招人